另外还道了歉。
司呈喝着酒道:“要是实在愧疚,可以找人写诗,给我一首关于酒的诗就好。
“要好的。”
在对法答应后,司呈继续道:“叙师侄,到时候你去指点指点。”
对此,叙白也不在意。
这种事他还算熟悉。
————
断情崖。
院子中,江浩在说着自己在东极天中的挑战。
“修炼的过程有时候是成长的循环,所学虽杂但总会在某个时刻彰显它的威能,如同一柄刀落在手上。
“当我与东极天对上的第一刀,龙族的化龙诀让我掌控了身体血肉。
“当我正式挥出第二刀,人皇的剑诀让我掌控了刀的痕迹。
“当我正式挥出第三刀,山海印记让我的刀有了重量。
“当我正式挥出第四刀,前辈的无名秘籍让我对力量有了明确的控制。
“当我正式挥出第五刀,当初领悟第七式的刀意为我加持了刀的特殊意。
“这就是成长所带来的好处,所有复杂术法提前为我打下基础。
“当我需要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将会融合成一柄适合我的刀,落在我手心之中。”
江浩看着眼前在之人认真道。
“看来你的进步也不是突然有的。”红雨叶看着眼前之人:“我还以为你天赋异禀,临时打磨了刀意,强大足以对抗东极天。”
“前辈说笑了。”江浩摇头道:“晚辈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因为运气比别人更好,就是明白这些,晚辈才不想冒头,小心一些,低调一些,如此才能好好的活下去。”
“你哪来的那么多危机感?”红雨叶问道。
“前辈或许不明白,但晚辈是这么活过来的。”江浩低眉开口道:
“五岁那年,晚辈进入天音宗,环顾四周举目无亲,所有大人的目光中都没有人情味。
“那一刻,晚辈就知道,自己在一个随时都会死去的地方。
“晚辈天赋差,在宗门中做着琐碎的杂事。
“运气好能安稳的过一天,运气不好会被人欺凌。
“那是炼气的强者,晚辈一介刚刚修炼的孩童,或许哭一声都将是死罪。
“宗门虽不允许在门内互相残杀,可魔门终究是魔门。
“我这样的普通弟子,只要接个任务外出,他们就能让我客死他乡。
“与我一同入门住在一处的,在我十岁那年就死了七成。
“到最后,仅有两个人活着离开外门,进入内门。
“单单运气好一些,晚辈或许就活不到现在。
“前辈天赋绝顶,自然不会有这样的经历。
“晚辈一直都只是在努力的活下去。”
红雨叶望着眼前的人,沉默了许久。
不知道是沉默眼前之人人生艰难,还是沉默眼前之人天赋差。
之后红雨叶换了个话题,问了最后一招的事。
江浩能结束挑战是因为他从东极天下逃了出来。
“东极天说晚辈并未见过世间的刀,所学浅薄,而且没有人为我划开一角。”江浩低眉道:“他说的是对的,晚辈对刀的领悟太过浅薄,所学刀法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想要领悟天刀第七式,简直痴人说梦。
“所以晚辈放弃了抵抗,以身体感受对方的刀,希望能从中学到足够了得的刀意。”
“成功了?”红雨叶问。
江浩摇头:“其实是失败了,最后之所以能够用出大罗天,是因为心变了。”
红雨叶望着眼前人,示意他继续说。
江浩也没有隐瞒,开口道:“放下。”
“放下?”红雨叶轻声开口。
“是,放下。”江浩点头认真道:“那时晚辈一直明白,身体中有一刀可以斩出,但不管如何握住手中的刀,如何运转身体的力量。
“却始终被束缚着。
“既然如此那便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