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怀疑的目光不断落在叶家人身上。
而叶守财的脸色顿时像是打翻的染缸一般,一时间精彩的很——
天杀的!
他不过是想起来青丫头确实和丽丫头打过架,又知道大房一家有本事,有银钱,动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想着将人一并粘连进来之后,大房一家肯定会拿银钱寻人洗冤屈,也好替他们一家子洗吗?
如今说到最后,还整他身上来了!?
“我,我其实也太不清楚后门能不能进后院!”
叶守财擦着脸上的虚汗,急急冲叶青釉开口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可别胡说!”
“你这不是冤枉你二叔做贼吗?!”
“丽丫头同她外婆吵完嘴,躲回房之后,我可是一瞬都没离过人,能和我有啥关系!”
叶青釉随口‘哦’了一声,脆声应答道:
“二叔说贼人进家门的路线说的这么快,怎的还怪人误会?”
“换大家来瞧瞧,见二叔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就说是您亲自给贼人引的路,也有人信呢。”
叶守财听了这话,登时就毛了。
他倒是没有像黄氏一样在明堂之上撒泼打滚,推搡叫骂,只是有些无力的歪坐在地上,有些恨恨的喃喃道:
“哎哟,我,我这”
“简直是在裤兜里放屁,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话难听,但就是这么个理。
叶家街坊邻居不少,同时知道大房一家搬走,陈家如今没有人的人自然也不会只有一两个。
可就只有叶守财将事儿点明了出来。
平常人或许觉得还没什么,可到了叶青釉这样小心眼的人这儿,这就是可以用来反败为胜的话柄。
围观看客在明堂之上听见这么一句生糙的浑话,一时间再难压抑,出一团哄笑声。
叶青釉依稀听见了几句调侃叶家门风的话,还没细听,就见堂上的朱县令又拍了拍惊堂木,喝道:
“肃静!”
“你们以为这是哪儿?!这是明镜高堂,龙泉县衙!”
“再敢说些粗鄙之语,每人就去领十板子!”
这回,吵嚷的人群可算是平息了下来。
朱县令瞪着浑浊的眼睛细细瞧底下刚刚巧舌如簧,大杀四方的小娘子,越看越觉得小娘子虽不娴静,但甚是貌美可人。
只是
太小喽,还没长开呢。
朱县令收回目光,再扣惊堂木,脸上是毫无怜惜之意的公事公办:
“刚刚说话的小娘子,你是叶家大房家的闺女?”
“我且问你,从前你们还住在叶家老宅的时候,枯井的井口是怎样的?”
“清楚的道来,不得有误。”
这话的意思,显然是没准备听完叶青釉刚刚的话,就除了大房一家的嫌疑。
叶青釉对这位‘过程全对,答案总错’的朱县令脾气已经稍稍估摸出了一些,听到问话,立马态度恭敬的回答道:
“回县令老爷的话,从前的枯井井口是没有封死的。”
“里面没有井水,但瞧着却挺深,井口也大,爹娘疼我,总担心我来回走动间会掉下去,阿爹在我四五岁的时候,还特地想找些东西封上井口,可一时找不到那么大的木板,只用稻草和石头填井又吃力气,又找不到那么多的东西填深井,所以才没有继续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