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温老体弱不宜远游,我不会走的。”
“你这个榆木脑袋,为什么非要留在这里,这里一群乡下的泥腿子有什么好的,刁民,奸商,酷吏,和他们待在一起哪怕一刻钟我都感觉自己要死了,你就这么喜欢这里。”
低声下气了一路的徐牧终于还是爆了,菖蒲安静的看着男人的表演,在他冷静下来之后道了一声晚安,合上门准备睡觉。
第二日他还要继续去温老的院子里面收拾收拾,温老院子被那群人糟蹋的厉害,他现在才将屋子里面给收拾出来。
院子里可以委托给相熟的脚夫帮忙,但是屋里面还有温老大量的手稿。
虽然温老最重要的手稿是带到县衙去了的,但是屋子里面的这些稿件还是很重要的原始记录。
好在这些稿件被放在了架子的最下面,死沉死沉的,这些人也只是烧了一部分用来当做引火的燃料,大约还有将近三分之一尚且被留存了下来。
院子里面的什么家具啊,被褥啊的都被带走了,就连里屋的柜子都被人拆开来带了出去,和二爷家里面那尽量保持着原貌的几口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现在疫情虽然过去,但是柏溪镇毕竟还没有缓过来,暂时也没办法补全家具,菖蒲只能先去了一趟当铺,凑了一套别人当过来的家具。
随后从百草堂里面取了一床自己的被褥送了过来。
点了点物资,菖蒲现还差一套用来换洗的床单被罩,就在早上配了几套金疮药带着去了那裁缝铺子。
“客人,是衣服有问题吗?”
还未等菖蒲敲门,在二楼看见了菖蒲到来的男孩就下了楼,开了门。
他看见这昨天晚上才来取走衣物的客人去而复返,略显紧张的询问道,这么快就回来了,难不成是衣服出了问题来退货的。
只是那是他爷爷的手艺,他也检查过了,应该没问题的才对。
“不是,我是来买被褥的,有现成的吗?”
“有,有的。”
男孩听见又来了生意,立刻眼前一亮。
这一场瘟疫几乎将他们家的积蓄全部都给吞了进去,为了给父亲和母亲买药,家里面原本还算丰厚的家底几天就见了底。
最后却落了个人财两失的境地。
他还来不及为亲人的离去而感到悲伤,紧接而来的就是一个极其现实的问题,他要怎么继续活下去。
是,店里面还有大量的布匹,这个店面也是他们家的产业,只是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守得住。
昨日上午还有几个相熟的老板过来催债。
而他照着账本上的记录去找那些欠了他们家白条的老板时,则要么只找到一间人去楼空的院子,要么就是被人给以各种方式敷衍着请了出来。
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往日里打白条一来是人情世故,二来是没多久白条就可以相互抵消,拿钱交易终归麻烦了不少。
但是现在大家宁可麻烦一下,也不愿意收借条了,至于自己打出去的借条,那就是能拖尽量拖一拖,先把这日子给过下去再说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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