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晚了。”罗面色不改,餐刀指了指佩金,“佩金那家伙昨天就建议不用麻醉。我们于是就这么做了。”
“简直是酷刑啊。”布兰缇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不过对其颗粒度也挺有必要。”罗吃完了自己餐盘里的东西,“我们听到的版本是这人听到你们的交谈,得知你的名字之后,特地叫了瓶白兰地。”
“喂,罗……”佩金试图打断。
“然后在你面前说了一些污言秽语,外加把酒瓶打开,拿手指伸进瓶口,又捅又戳地模仿‘进入’的动作,做出一些暗示。弄得满地都是酒,似乎也是暗指——”他说着看了看布兰缇,很多情况不太适合展开讲,于是尽量用一个委婉的方式说出来,“某些状态。”
佩金捂住了脸:“天哪船长……”
这不是让人难堪吗?虽然他没有直接展开叙述,但这个场面也够尴尬了,放在早餐时段来谈的话。
“嗯哼。”布兰缇却很平静地喝了口咖啡牛奶,“到这里为止是没错。后面呢?”
“后面不就是那个在酒馆里的女海军实在看不下去了,起来震慑了一下这个流氓,顺便发表了一番对你不太正当的评价。然后他就被拿回来充当实验材料了不是吗?”罗疑惑,“还有后续吗?”
“伊卡库这个叙述方法。完全就是把我当受害者描述了嘛。”布兰缇托腮,“我就知道她大概会处于好心对事情做一些简易加工——这样才能让你们更义愤填膺地报复一下这个法外狂徒。”
“但其实听了后续就是另一码事啦。”布兰缇笑,“就是我看他在那边那手模仿生o器捅白兰地酒瓶的时候,说了一句‘你要是小到连那种酒瓶子都进得去的话,要想让人快乐应该还挺费劲的。’哈哈哈哈哈哈。”
佩金差点没忍住把酸奶喷出口。
“然后他自尊心受挫,在酒馆里准备打起来,加上之前他还发布了一些关于他oo幼女的很多心得,着实是个人渣。这才惹得达斯琪出手。”布兰缇把大餐盘上的萨拉米香肠薄片,一片一片叠在红酒杯的杯口,“至于达斯琪说的那番话,可能也是因为我的发言太轻佻了。加上些别的传言,所以让她有点误会。”
“所以放心吧。我不是那种轻易会被人占便宜的那类人——哪怕是言语上。”
在红酒杯上的萨拉米香肠叠好,然后布兰缇找了个空盘子扣在杯上。紧接着翻过来,香肠片就好像变戏法一样,在盘子里构成了玫瑰花的形状。布兰缇又用公筷夹了一片萨拉米,卷起来塞在中间充当玫瑰花的花心。
“这个摆盘小技巧不错吧?”在夏奇和佩金的惊呼声中,布兰缇开心地把火腿片组成的玫瑰花放在餐桌中心:“你们谁想要?”
“我我我!”夏奇乐得要死,“哎呀我还没收到过妹子送的玫瑰花呢!”
“太狡猾了!我也有份的。”佩金按着盘子不让夏奇拖动分毫。
“吵什么吵。”最终还是船长发话了,“你们要是全吃完,一天的盐分摄入也爆炸了。”
于是这盘玫瑰萨拉米,连着盘子被平移到了餐桌的中心。
“记得留下其他人的份。”罗盯着这朵“玫瑰”,夏奇和佩金本来都以为他要就这个玫瑰花发出什么重大指示了。然而他却只是撂下这句话,起身去洗自己的餐盘。
03
布兰缇拿着“海贼世博会”的资料准时来到手术室门口堵人。
门一开,就见到夏奇和佩金把这个实验材料抬出去准备放生了。布兰缇看着他俩熟练的动作:“就这么放回去会有危险性吗?会不会以后成立什么武装,就盯着咱们打?”
“求之不得。如果是来找我麻烦的话,要是‘失手’把他杀了,那就不能怪我了。”罗看了一眼她手中的一叠纸,按照厚度估算了一下内容的丰富程度:“辛苦了。”然后他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套:“先帮我放在柜子里。”
“好的。”布兰缇于是走到铁皮文件柜那边,开柜门把资料先放进去。然后静静等待特拉法尔加船长脱下自己那套和医生身份特别搭配的装备。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放心吧,放他回去即便他想接着干那种龌龊事,也没那个能力了。”罗神色如常地摘着手套。
“为什么?”
“你这种时候脑子转的就不是很快啊。”他冷淡地评价了一句,然后看着布兰缇的脸,露出来一个恶劣的笑,摘了手套后露出纹身的手指做了一个比划:“因为我给他‘阉割’了。”
“没收作案工具?好先进的做法。”布兰缇点头,“很多世界zf的加盟国也对xq的犯罪者采取这种惩罚,不过你是用的化学阉割还是电子脚镣?主流的两种好像都不是很方便?我们毕竟不会长期待在这里,不能时时控制他啊。”
“都不是——顺便一提作为亲切的医生我还是保留了他的正常泌尿功能,也没有全给他切了了事,不过他要再想o起,那恐怕是比找到onepiece都难了。”
“哇呜。”布兰缇拍手微笑,“真是大善人啊,船长。”
然后罗手上一勾,一条柔软的条状布料被tact(指挥棒)从内顶开了柜门,悬空移动了过来。
她认出来,这是用来捆扎那个猥琐醉汉手腕的时候,用上的领带。
“谢谢。”布兰缇接下来,看着这条紫黑棋盘格的花哨领带,发现并没有什么因为缠绕和捆绑产生的痕迹和褶皱,“……您不会还熨过了吧?”
“没。”特拉法尔加·罗说,“这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