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这个差距不亚于她和青雉战斗的时候所显示出来的样子,总之非常不容乐观。
布兰缇关掉了电话虫。
以免冲淋的声音从这边透到那边去,产生尴尬。
现在和之国的事情变得很棘手——就算还没有完全暴露,被发现也是早晚的事。而己方的实力差比预想的大多了。虽然之前的对话中罗有提过一嘴“觉醒”的事情,可是光靠果实觉醒,真的可以杀掉“四皇”吗?多弗朗明哥不也果实觉醒了?他要是有杀了凯多的实力,还用得着担心sile工厂的事情吗?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做了手术,且没有吃东西。
她感到冷汗都有点向外冒了。
猛然记起罗提醒的,不能冲淋太久的告诫。她赶忙关闭了花洒,随随便便扯下了浴巾擦头发和身子。
……想太多也没用,先把伤养好才是正经事。
她从自己房间的小浴室出来,来到床边的小矮柜上取身体乳
——她一般不习惯在都是水汽的浴室里面,洗完澡之间涂抹这些,因为感觉会越涂越热,一身都是汗混合着身体乳很奇怪。
她把松软的毛巾往头上一裹,然后拿着瓶子专心致志地擦起来。
忽然,身侧出现的气息让她目光一凛。
她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发狠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而后涌起的杀气尖锐地透达四肢百骸。
对方的身体被她拧过身撞到了身后的柜门上,手肘硬顶在他的胸膛形成压制力。
气浪甚至让她床头摊开的杂志都掀动了几页。
“……诶?”布兰缇看着熟悉的衣着,还有松开的衣领上漏出的纹身,一下松开了手,“嘶,我错了,我错了。”
“所以你指的‘会发生不妙的事情’其实是指这个吧。”特拉法尔加·罗活动了一下刚才被狠狠扣紧的手腕,往旁边的软沙发上一坐,双腿一伸,几乎把它和书柜之间的空间全拦住了,“没事,我做了准备所以没撞伤。”
“……对不起啊。”布兰缇从他的腿间下脚,避免踩到他的长腿,然后从自己的柜子里去取干净的衣服裤子穿,“因为我就猜想自己的身体条件反射还没习惯,做出这样的事你当时当刻肯定会不舒服。当然我知道事后你肯定不会介意,也不会挂在心上。但是哪怕是一时一刻、一分一秒地让你觉得失落,我都希望能够避免。”
——说来说去,谁让这个人不听劝直接roo进来。
她擦了擦自己的头发:“不过我真的只是条件反射,没有过半点脑子。我只要哪怕是四分之一秒能意识到是你,就可以——”
“不必介意。”他很坦然地说,“你作为一个单独行动那么久的战斗员,有下意识的防御举动这非常正常。倒不如说如此在意我的感受,还试图在上午给我打预防针,这真让我感到高兴又幸福。”
“不过为了避免唐突,我还是姑且先提前问一下好了。”特拉法尔加·罗捉住了她的手,拉到面前,缓缓在手心留下一个吻:“你许可我做到哪一步呢?”
他亲吻着她的手心,眼神却和她纠缠——他的眼睛像漆黑的夜里透了月光的灰色薄云,有着朦胧的光彩。
“作为下意识戒备的赔礼,要不这样吧。”布兰缇笑了一下,用那被吻过手心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肩膀:“想怎么玩,玩多久都随你,直到我爱慕的人尽兴为止。”
——噢哟。
年轻的船长微微挑了挑眉:“真敢说啊。明明都还不知道我的喜好吧?”
“难道你是在期待我会害羞或者慌张吗?很遗憾,我觉得这不太可能。”布兰缇贴着他的耳边说话,“不记得了吗,你在立博岛做贼的时候,急急忙忙地躲到了店里的二楼。”
“嗯哼?”罗随意地靠在沙发上,仰起头来,方便她的手指在自己的脖颈上闲着没事地划拉。
“那个时候我原本是在干什么来着?”
特拉法尔加罗困惑地思索了一下,而后想到了什么一样睁大了眼。
“吓走baby-5的那种三级片,我可是有一仓库呢,你不是还叫我关了它吗。”她轻轻地在他耳边笑起来,然后直起身来和他对视。
“别觉得胜券在握,特拉法尔加先生。说不准是我的癖好更奇怪一点呢?”
“也没必要比谁的癖好更奇怪吧……这样会变成很糟糕的展开的。”他看着对方跨到自己的腿上,却还是没忍住吐槽了一句,“就目前而言,我不太希望这种事情会在奇怪的方向上狂奔。”
“说起来,虽然我刚说过让你玩得尽兴。但我有个不太相关的问题一直很在意,找不到合适的人打探,现在的话正好可以问问你。”
“什么?”
“能力者碰到海楼石不是会浑身无力吗?”
“是啊。”要在这种时候谈战术准备吗?到底还做不做了?
“那这个浑身无力,包括【】不能充血吗?”
“哈???”罗没忍住往后移了移,可惜背靠沙发,无路可退。
“就是说,如果能力者被海楼石拷着的话能不能y的起来。”
特拉法尔加罗吃惊地看着她,几秒没能说出话来:“……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好吧。”布兰缇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知道是不是打算以后实操来得出结论,“别皱眉嘛,说了让你尽兴,肯定是按你的想法来啊。”
“来吧。只要是在做安全措施的前提下,”她歪了歪头,“悉听君便。”
——这展开,和他预想的也差太多了吧?
特拉法尔加·罗的眼皮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