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上眼睛缓了缓被垃圾信息和辣眼睛描写攻击的大脑。
就算他可以一目十行,也不代表着他能自动屏蔽那些莫名其妙混进来的东西。
有时候有点苦恼自己的速读能力太过优越了。
“真的这么棘手吗?船长,有什么麻烦事你得和我们说呀。”伊卡库关切地问。
“不,事儿倒不大。是读这些东西太费劲了。”他淡淡地开口,然后望着木屋破烂的房顶,立刻嫌弃地皱眉——因为有蜘蛛在结网。
“是吗?我不知道呢,毕竟是给船长你本人的。我只是接收一下,没细看。”伊卡库抬头思考了一下,“但不过,以前夜聊的时候偶尔听她说,海军里头写文书就是很长的,我记得她和我说每两天,碎纸机的纸槽都必须要清理一下,因为装满了。”
“……”居然还真是职业习惯吗???
“真不容易呀。写这么长居然没有一个字涂改。”伊卡库随手翻了翻“要我的话,连写五六页字肯定会有错别字需要涂掉的。不会还誊抄了吧?”
他支着头,思考怎么回复布兰缇关于基德的建议:“希望别吧……有这个精力不如去补个觉。”
“您为什么要让她去花街呢?”
“你是在怪我吗?”罗没有抬头。手指无意识地抚上花街质量上好的洒金和纸,指腹在字迹上停留。
“我只是问您为什么让她去。”伊卡库耸耸肩,“那地方恶心男人可不少。您受得了吗?”
特拉法尔加·罗拿眼梢瞥了伊卡库一眼,对方百无聊赖地折叶子玩。
“……反正又不是我去做花魁。我有什么受不了的?”他大喇喇地把腿盘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和服因为这个动作露出了半截大腿。
伊卡库冷笑一声,没继续说话。
话说到这个份上都不肯接。迟早有你后悔的,船长。
“伊卡库。我知道你是好意,但……”
当她准备起身出门的时候,罗忽然叫住了她。
“别这样。”他轻轻叹了口气,“她不是谁预定好的‘东西’,也不该被预设属于任何人。”
伊卡库回过头,他仍然手里拿着那叠柔软的和纸,低眉垂目看着那上面不算优美的字迹。
阳光透过纸糊的窗,在他的脸上留下疲惫又落寞的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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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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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猩红的天空,铅灰色的云。
分崩离析的岛屿,喉咙里铁锈一般的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