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点头称赞:“太子所言甚是,斩草要除根。只是太妃与姚州刺史父子所犯何罪?”
夜翊珩道:“宫里这位太妃与姚州刺史之父乃青梅竹马,他们受人指使杀了镇北王府黎婂郡主,企图挑拨镇北王府与天家关系,其心可诛!”
闻言,皇帝怒不可遏。
镇北王府素来忠心,但前几年开始,总有谣言说镇北王府要造反。
故而他屡次给黎燃施加压力。
黎燃丧女之时,还将黎煜烨送往京城为质子。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信任镇北王府,多次想要夺了镇北王府的兵权。
镇北王府的兵权是天晟建立时,就归属于镇北王府的。
当时,王府与天家就有这个规定。
多少年来,王府一直守卫天晟北方,威震天下。
可他呢?
想到自己曾经想要取了黎燃黎煜烨的命,这后悔溢于言表。
黎语颜道:“父皇,太妃与姚州刺史之父常年书信往来,他们幕后之人正是雍皇叔。”
夜雍喝道:“小小太子妃,竟如此信口雌黄!”
黎语颜清冷道:“太妃与姚州刺史之父选中一位名为大刀的地痞去自行任务。大刀自知自己能力有限,遂推举了刀疤。而刀疤其人原先就是雍皇叔的部下,他在接下任务前,去征求了文太妃的意思。文太妃同意后,刀疤与大刀就去了北岚城地界,伺机而动。”
“天下人都知道,我父王素来宠爱女儿,将女儿的性子养得天真烂漫。倘若我父王失去女儿,便是对他巨大的打击。故此,雍皇叔便处心积虑地想杀了我黎婂姐姐。”
黎语颜冷眸望向夜雍:“不过雍皇叔估错了我父王对天晟忠心的程度。”
“呵呵……”夜雍冷笑,“你如何证明刀疤是我的人?即便能证明,你如何证明就是刀疤杀了黎婂?”
黎语颜眸中冷芒乍现:“雍皇叔千算万算,算漏了我。我与黎婂姐姐虽不是同母所生,但我与她长得有八分像。刀疤见到我时,像是见到了鬼,那时我就存了疑。果不其然,顺藤摸瓜,从刀疤到两位太妃,再到雍皇叔,这一条线拉得清清楚楚。”
这时,黎煜烨出列:“那时两位太妃就勾结在了一起,为的就是离间镇北王府与天家的关系。”他拱手又道:“父皇,我镇北王府历来忠心耿耿,还请父皇明鉴!”
皇帝颔,眸中积威滚滚:“夜雍,你还有何话说?”
“呵呵……”夜雍只冷笑,却不接话。
皇帝哼声:“不管你说还是不说,皆是个死。这次,朕亲自监刑!至于贤妃,朕得想想赐个什么死法。”
他最恨女子背叛她。
贤妃终于慌道:“皇上,臣妾是被雍王唆使的。”
黎语颜道:“去岁年初父皇赐婚儿臣与太子殿下前,原是黎曼婷要嫁太子殿下,后来才换了我。因何换成我,想必贤妃娘娘最是清楚。”
贤妃垂道:“太子妃别胡说,臣妾当初无非是举荐个人罢了。”
黎语颜清浅一笑,道:“因为黎曼婷,贤妃娘娘早有用处,娘娘早就撮合她与梁王,为的是用她来监视梁王。以便梁王为贤妃与夜峥墨所用,如今想来,是想让贤王被雍皇叔所用啊。”
夜震宇闻言,额头沁出冷汗。
他若还留着黎曼婷,今日他便是个死。
黎语颜又笑:“贤妃娘娘莫不是忘记了,那一日还叫本殿送一盒糕点给太子殿下,那糕点里头裹的是断肠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