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语颜挤出一抹笑,她哪是喜欢吃啊?
分明是做给季清羽看的,好叫他知道她与某人很亲密,他该识趣些罢了。
然而,季清羽完全没看出黎语颜举动的深意,只知道夜翊珩捏她的脸,让他很吃味。
好不容易晚膳结束,黎语颜抱着银灰欲回房,被季清羽喊住。
“阿颜,我该回去了,你可否送我?”
黎煜烨连忙道:“庆郡王,我送你。”
季清羽温润一笑,转而看向夜翊珩:“阿颜送我,只送出王府大门,你不会介意吧?”
他话都这么说了,夜翊珩还能说什么,只清冷道:“看颜颜自己。”
黎语颜思忖,自己可趁此机会再与季清羽说说,以防以后见面尴尬,便颔同意了。
两人往门外走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夜翊珩吩咐松果:“找些酿酒师,把各种时令水果酿成酒。”
省得某个小女人馋别人家的橘子酒!
不就是橘子酒么?
他找人多酿些,什么苹果酒,梨子酒,届时让她挑着喝。
松果笑着颔:“是,殿下放心,明儿小奴就派人去找。”
听闻这对主仆对话,黎煜烨与夜玖相视而笑。
正厅外,黎语颜抱着银灰缓缓走着,与季清羽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阿颜,咱们是朋友,对否?”
黎语颜轻应一声:“是。”
“既然是朋友,你为何不喝我的酒,且如此怕他?”
“呃,清羽我想你明白,既然是朋友,那咱们之间是否该相互祝福?”
季清羽倏地冷硬了语调:“世人都知他不行,你就如此死心塌地地跟他?”
什么叫相互祝福?
意思是她下决定跟着夜翊珩那个病弱之人了?
黎语颜停下脚步:“清羽,殿下是你的表兄弟,你们二人是亲人。旁人这么说殿下,那是旁人的事。你也这么说他,殿下怎么想我不知道,但我听了不好受。”
季清羽转到黎语颜跟前,低头盯着她的眼睛:“你嫁给他,只能相夫,不能教子,你还想嫁?”
据说镇北王府一行已经在来京的路上,等他们到了京城,夜翊珩与黎语颜的婚姻便彻底定下了。
如今他还是想为自己争取一下!
黎语颜忽地笑了,她轻轻抚着银灰的背:“你怕是还不知道,我与殿下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儿子?”季清羽俊眉紧蹙,“阿颜,如此荒唐之语,万不可乱讲!”
她哪来的时间生儿子?
夜翊珩如何能生出儿子?
黎语颜将银灰放于地上,顺手拍拍它的狼头,而后语调嫣然地介绍:“夜银灰,一头雪狼,是我与殿下养的狼儿子。所以你说的相夫教子,是能实现的。”
此言惊得季清羽连连后退:“荒唐,荒唐!”
夜翊珩这个疯子,自己生不出儿子,竟然找了一头狼当儿子,还让阿颜当狼母。
银灰颇不高兴,冲着季清羽瞪起狼眼。
狼眼圆睁,在夜里散着幽幽的光,颇有气势。
它朝季清羽逼近,鼻子里出不爽的气息。
季清羽想起自己手臂骨折那日,在逃跑途中碰到了狼群,此刻又看到狼,他竟有些本能的害怕,遂抬脚欲踢眼前露出凶样的小狼。
银灰张嘴龇牙,血红色的舌头慢条斯理地舔着尖牙,四只爪缓缓向季清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