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埋到她的颈侧,再度喃喃低语:“颜颜,我从来不知,原来把一个人放在心上其实是件痛苦并折磨人的事。”
他痛苦,害怕。
害怕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是孤独一人,一人寂寥。
岁月悠悠,浮世繁华,孤好不容易喜欢上你,你不能让我一人寂寥煎熬!
黎语颜,从今开始,孤不仅要将你绑在身旁,更要将你的心栓住!
马车驶到东宫,一停下,夜翊珩便抱着黎语颜下车,脚步匆匆地往东宫内行走。
车头坐着的松果与妙竹惊讶不已,待反应过来,两人齐声惊呼:“殿下与郡主唇上都有血!”
松果将马鞭扔给门房,与妙竹一起直追夜翊珩的脚步。
“殿下,您与郡主生何事了?”松果跑着追上。
夜翊珩脚步不停:“去寻凌朗。”
“好,小奴现在就去。”松果吐出一句话,旋即拐弯往凌朗的住所跑去。
妙竹看自家郡主唇上有伤,正要质问,眼光不经意瞥见太子殿下的唇上亦有伤,刚到嘴边的质问之语便吐不出来。
这两人的唇伤,好似太子殿下的更严重些。
天呐,他们在马车内搞什么?
夜翊珩人高腿长,很快就到了寝宫客房。他将黎语颜放到床榻之上,并给她盖上锦被。
妙竹一面心里琢磨,一面小跑着也跟到了客房内。
她随手放下医药箱,伸手便掐上黎语颜的人中。
夜翊珩见状,沉声:“孤方才已经掐过。”
妙竹缩回手,压低声音谨慎地问:“太子殿下欺负我家郡主了?”
见他沉默,妙竹泣声道:“我家郡主虽有医术,却是怕疼之人,手指一个小伤口都能痛得落泪,殿下如何狠心欺负我家郡主?”
夜翊珩薄唇紧抿,他方才气得很,亦怒得很,竟然将黎语颜娇气这点给忘记了。
妙竹酝酿着以何口吻说辞再说上几句时,松果带着凌朗匆匆赶到。
凌朗对着夜翊珩行了个礼,夜翊珩摆了摆手,示意他快去看黎语颜。
凌朗颔,快步走到床榻边,拿出丝帕盖在黎语颜手腕上诊脉,须臾,他收了丝帕。
“殿下,郡主无碍。”
夜翊珩蹙眉:“无碍,为何不醒?”
凌朗这才现自家殿下与北岚郡主唇上都有血迹,这北岚郡主因何昏迷,原因他立时清楚了。
此刻殿下如此问,叫他说真实原因,他这个中年男子的老脸唰地红透。
为了缓解尴尬,凌朗咳了一声:“方才郡主情绪波动过大,加上激烈纠缠导致气息紊乱,进而导致昏睡。过一两个时辰,郡主便可醒来。”
妙竹不放心问:“真的没事?”
“是,郡主没事。”凌朗颔,几步走到夜翊珩跟前,“殿下,属下有话说。”
“说。”夜翊珩吐出一字。
凌朗抬了抬手:“请殿下移步!”
以往殿下蜻蜓点水般地吻郡主都会作寒疾,今日看他们唇上的情况,那激烈程度,让他这个老光棍不敢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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