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话事情就好办了。
晚上。
感觉所有虫都应该离开之后,席乐偷偷从厕所再次来到了芬礼尔跟前。
培养箱旁边放置了很多的试剂。
今天席乐围观了其它的虫子操作,发现里面不仅有专门注射营养的,也有可以让芬礼尔保持昏睡的试剂。
既然如此,也就会有让芬礼尔能够清醒过来的东西。
他把里面的东西找了个遍,最后依照着操作手册找到相应的试剂后就赶紧注射了一部分进去。
等待了一会过后。
芬礼尔的睫毛颤了颤,他口鼻处连接的呼吸罩开始往外冒出许多的泡泡。
就好像童话当中的小美人鱼睁开双眼,成长过后的芬礼尔相比童年时更多了一份清冽的少年气。
还有……敌意。
席乐只给芬礼尔注射了清醒的药剂。
但是溶液中还存在着让他肌肉无力的东西,所以他没有办法反抗,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虫子。
“你不要害怕,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这句话对于精神海里的芬礼尔有些熟悉,于是他的耳朵难以察觉地动了动。
“实验室的防守森严,唯有在手术室里面我们才有逃出去的机会。我知道你一定很讨厌你身后的那个东西,要不要考虑配合我?”
芬礼尔的瞳孔里倒映着没有脸的席乐。
他觉得这只虫很奇怪,一上来就说要带自己离开,不过他也的确很想要逃跑就是了。
于是,芬礼尔点了点头。
后面的事情比席乐想象的要顺利。
他在实验室里将麻醉芬礼尔的试剂偷偷带走,然后迷晕了做手术的众虫。
在扶着芬礼尔走出手术室的瞬间,他再度回到了星舰的房间里头。
“你,你醒了?”
席乐这回真的被吓到散魂丢了七魄,把芬礼尔这里捏捏那里捏捏确认他真的没事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而雌虫是不会记得精神海中发生的一切的。
但是他们被安抚完之后,全身心都会比精神力暴走时要舒服许多。
雌虫感觉自己的脑袋一片清明,深知这是雄子的功劳。
于是说了声:“谢谢。”
他这次本来是想硬撑过去的,但是在安德鲁的劝说之下,芬礼尔还是让他联系了席乐。
他想看看席乐会怎么选择。
牧羊圈的特性十分智能,它甚至能够设置专门的“牧羊路线”。
如果席乐脱离了芬礼尔圈定的大致范围,他的脑袋就会像最开始医生说的那样,直接爆炸。
芬礼尔就像在做实验那样,不厌其烦地去测试席乐对于自己的忠心。
如果席乐真的有逃跑的心思,他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没有在自己的看守下,离开宅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