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洲的声音淬上一层寒霜,“放手。”
傅渊袭攥得更紧,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池塘洲,“你必须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姜维海听到这话,心道一声不好,他脸色阴沉,说道:“小子你叫人来了?”
傅渊袭不搭话。
姜维海面上露出狠厉之色,“解决他。”
傅渊袭一愣,不待他想明白姜维海的意思,腹部传来一阵剧痛,他底下头,看见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很快将他的浸湿,在地面积聚成一片。
他踉跄着后退两步,看着被鲜血染红的掌心,眼底浮现出茫然,又一次眩晕感袭来时,他跌坐在地。
池塘洲收回利爪,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拭手上的鲜血,他眼眸下沉,俯视着傅渊袭,开道:“很遗憾,回答错误。”
傅渊袭机械性地仰起头,大量失血加上剧痛让他眼前一阵发黑,他没有力气去思考池塘洲的话,一头栽倒在血泊之中。
血向外蔓延,他吃力地抬起眼皮,眼前的门缓缓关上,将最后一丝光明吞噬殆尽。
……
谢景辞看了眼摇摇欲坠的渝浅溪,从座椅旁的抽屉里拿出几颗糖果塞给对方,说道:“你吃点,可别没到目的地,人先倒下了。”
他在心底无奈叹气,原本池非屿是不准备带渝浅溪来的,但对方说什么都要跟着,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希望别是买一送一。
渝浅溪拆开几颗糖一股脑地塞进嘴里,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景辞见渝浅溪没心情说话,便不再打扰对方,他身子前倾,望向驾驶座上的池非屿,问道:“还有多久?”
“5分钟。”
等待的时间度秒如年,车一停下,渝浅溪立即跑出去。
谢景辞赶忙跟上去。
池非屿抬手示意车上的保镖暂且候着,起身大步追上谢景辞。
他刚抵达门口,敏锐地嗅见丝丝血腥味,他抬手握住门把用力一扯,硬生生将门拽开。
谢景辞惊讶地张大嘴,这可是防盗门诶。
他看着渝浅溪冲进去,也想跟进去,但刚走一步,就被池非屿拉住,他疑惑地望向对方,“怎么了?”
池非屿猜到门内的景象,他望着谢景辞清澈的眼眸,迟疑道:“你待会再进去。”
谢景辞不明所以,这时他视野内闯入一抹鲜红,血色强势地映照在视网膜上,他握紧池非屿的手,神色怔怔,“他……”
渝浅溪崩溃地声音传来,“醒醒!快睁开眼,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