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王到底想做什么。
这么大规模的祟化,显然筹谋已久。
祟地真的很棘手。
强如复金珩,他可能有能力将这些祟地一个个地封印,但祟地里面被困着的百姓呢?
成千上万的百姓,全都会随之湮灭。
这绝对不是人能背的杀孽。
林以纾已经开始咬自己的朱唇,“怎么会这样”
一场暴雨,带来了超出想象的破坏。
复金珩:“不要咬嘴唇。”
林以纾下意识地松开唇角。
复金珩望着少女,“殿下不必忧心宫外事,你只要思寻如何出宫。”
林以纾:“如果能将王宫内的邪祟给找出来,祟化的源泉被清除,也许宫外的祟化就能好些了。”
复金珩冷漠地望向窗外暴雨。
他对当下的局面并不意外,甚至说是早有预料。
他漠然地对待万事万物,如同在看事物走上他们本该毁灭的宿命。
他至始至终,只在意林以纾一个。
林以纾偷偷觑向复金珩。
她总觉得王兄好像知道许多事,但由于一些原因,不将这些事告诉她。
之前在钟阁老的山庄,他用手捂住她的双耳,“不要让她牵扯进来。”
牵扯进哪里?
她竟然还能有更深地一层被牵扯进来的地步么。
暴雨之外,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她非常信任复金珩。
她知道,王兄做的一切事,肯定都是为了她好。
林以纾:“王兄,你的分身还能在宫中待多久。”
复金珩:“一个时辰。”
林以纾点点头,她抬头,“对了我还没问王兄你为什么要用分身来找我啊?”
总不可能是来陪她聊天的。
复金珩:“来帮殿下束喜服。”
林以纾:“?”
林以纾:“”
束喜服,是《破道》结契前的一个仪式。
在出嫁的三个月前,新娘子试穿喜服,新郎官要亲手为新娘子束上腰间绸带。
视为情投意合,也是一种情谊的承诺。
林以纾本以为复金珩是在开玩笑,但复金珩已然站起来,走到她跟前。
不是真来啊?
林以纾披上了喜服,嗫嚅道,“王兄束服这种事不应该是新郎官来做么?”
复金珩拿起绸带,“你记错了。”
林以纾:“”
林以纾对王兄的话完全地信任。
是吗她记错了啊
她将衣襟裹好,僵硬地立直。
怎、怎么系啊?
高长的身影站到了她身后。
复金珩俯身,骨节分明的双手环住林以纾的腰身,少女的腰肢纤细柔软,随着他手中的动作微微颤动。
好痒
复金珩目光专注,仿若这一刻,他才是林以纾的‘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