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以纾走近门。
门外传来细长婉转的嗓音,“殿下,我是清秋啊,我有要事要向你请教,请您开门”
瘦长的影子如同一条蟒蛇般挺立于门外,左右晃动。
林以纾:“”
我信你个鬼。
林以纾看到门外站着的身影后,只紧张了片刻,而后心中是释然的平静。
她早知道会有邪祟来找上门。
自从她想通自己来到《破道》绝对不是巧合后,她就知道来到临阜,绝对会有更多的麻烦找上门。
先前无事发生的时候,她还寻思着最近怎么如此太平。
原来在这儿等着她。
林以纾腰前佩戴的竹篆摇拽,她没有主动推开门,静观其变。
风吹枝桠,在风中,门被推开。
门大敞t后,门外无人,而门外的行廊彻底换了个模样,不再是承运殿中原有的行廊模样,廊檐上蜘蛛网层结,大红灯笼高挂。
下一刻,一个男人凭空出现在门前,身形快到带残影。
这是一个清秀、修长、面色惨白的男人,一看就知道是个邪祟。
林以纾没有从他身上感应到青尸、白骨的气息。
这应该是一个新的邪祟。
他的脸豁然逼近。
清秀的男人缓慢地朝林以纾露出一个僵硬而怨毒的笑,“新娘子”
林以纾:“”
原来是和明红霞同一批的邪祟。
清秀男子:“新娘子、我来接您,去同新郎官结亲”
他一路走来,脚印将地上盖得湿漉漉的。
林以纾:“如果我不去呢?”
清秀男子:“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这个邪祟显然认为林以纾还是那个孱弱、不堪一击的王女,看向她的目光,带着险恶和势在必得。
清秀男子:“跟、我、走。”
男子虽然看起来是个柔弱的书生,但身上滚滚往外冒的祟气比明红霞还要多,显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邪祟。
林以纾盯向柔弱书生,“我筑基了。”
我内卷了这么长时日,我现在觉得自己强到可怕。
清秀男子:“所、以、呢?”
区区筑基,他平日里狩猎从不放在眼中。
林以纾:“我能问个问题吗?”
清秀男子怨毒地盯着她,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什么、问题?”
林以纾:“你们上头的那个主君是认识我吗?从柴桑、嘉应,到现在的临阜,为什么只逮着我一个人薅?”
清秋男子的舌头如同蛇信子一般半露,在嘴间快速穿梭,他意味不明地露出一个笑,“去见见新郎官,他会告诉你答案。”
因为刚喝了药,林以纾的眼前是一片晦暗不明的粉黏。
可她想起自己即将要面临的事,抵住舌尖,祟气在体内穿行,她硬生生地用祟气将药性给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