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寅礼:“殿下应该先是中了销魂阵的阵法,出来找我帮忙,我进去后没有待多久就离开了,后来,我实在不放心殿下,又回到了翼室中帮殿下解阵法。”
说到这,他的耳根慢慢地变红,“我那天晚上,确实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不仅在殿下的脖窝处留下了吻痕,而且替殿下解开销魂阵后,也没有抽身我”
景寅礼低下头,“我将殿下弄哭成那般,殿下怎么罚我都行。”
林以纾的手紧紧地攥着桌角,声音颤抖,“真的是你。”
这些细节,都和那夜一一对上了。
她低着头,不作反应,安静到反常。
青丝遮掩她的神情,她的侧脸陷入高门之下的阴翳中。
景寅礼走近,“殿下”
林以纾抬起了头,随之抬起的,是她手上的嘉应刀。
可终于找到你了,你这个混蛋九次郎!
刀风下落,锋利的嘉应刀割破景寅礼的袖袍。
景寅礼略微惊讶地避开,林以纾刀继续往他身上扎,景寅礼被逼至桌角,后仰,林以纾弯下身,“啪”得一声,将嘉应刀扎向他的脸——
刀的轨迹在快要扎到景寅礼时,稍微侧转了一下,“啪”地立在桌上。
檀木桌被嘉应刀扎出了一道蛛网般的裂痕。
景寅礼的几缕青丝被嘉应刀挥下。
林以纾保持握刀的姿势,居高临下地望向景寅礼,脸被气得通红,“混蛋!”
她又不能真杀了景寅礼!
景寅礼不是罪魁祸首,他也是为了帮她
但整整九次,她央求了那么多遍混蛋!
原来九次郎是景寅礼!
这颠覆了林以纾所有的认知。
这算什么,君子的皮囊下藏着个饿鬼么?
景寅礼虽然被刀锋所对,但他知道林以纾不可能对他做出什么,望着这样的殿下,心中又是愧疚,又是柔软。
就算纾儿真的将刀扎入他的胸膛,他也不会躲开。
本就是他的错。
可他的内心,有道违和的声音暗暗在说,‘错的好’。
景寅礼:“殿下的身手好了许多。”
林以纾:“多谢”
呸!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话题差点被带跑了。
林以纾:“你不怕我真的杀了你吗?”
景寅礼:“本就是我的错,殿下怎么罚我,我都接受。”
林以纾:“你明明知道我不可能杀了你。”
景寅礼:“殿下,我知道我那夜对殿下犯了大错,我想对殿下尽责,北境和天都的婚约还没有退完,我想尽早和殿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