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向赫连子明,“为何我的篆t身没有像之前兰襄长老锻器一样,变得流动起来,再汇聚成更坚硬的模样。”
赫连子明:“她之所以简单几下就能将器炼好,是因为她已经是器修的大能,锻器多年,她的一杵,能抵普通人的千锤。”
林以纾感叹,“那我这般,回去后,不得还锤它个上千下、上万下?”
赫连子明:“殿下如果觉得辛苦,可以由我来帮你锻造,虽说本命法器由本人锻造最好,但我可以将它锻造成这世上最强的竹篆。”
林以纾摇头,“既然是我的本命法器,当然我自己来锤炼。”
赫连子明笑道,“不愧是纾儿。”
林以纾站起身,将被砸成稀巴烂的竹篆挂回腰间,“今日就多谢你了。”
她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赫连子明的肩,“你不变态的时候还挺不像变态的。”
赫连子明:“能帮到殿下就好。”
林以纾告别赫连子明,快步往回走。
她要趁着祟地再次找上她之前,炼器、看卷宗、练一练竹篆该怎么用。
马不停蹄。
林以纾一个人忙不过来,就把自己掰成两个人来用。
她摊开卷宗,一边看卷宗,一边拿起小锤敲竹篆。
一敲,功德加一。
再一敲,功德再加一。
厢房外,不断传来功德提升的声音。
梅府西侧的庭院里,金装少年紧闭双眼,一只判官笔浮于半空,不停地旋转。
就在刚才,他忽然对自己找了许久的祟气有所察觉。
他闭眼感应,眉间朱砂发红、泛血气。
这个距离在城外!
宋知煜豁然睁开了双眼,他的眼睛珠都变红了。
他抬起手,从黑气中拽回了判官笔。
找到了。
他的神情隐于树影下,极为阴狠。
就在此时,一位侍从走近,躬身问道,“宋公子,您适才做给殿下的汤圆,要亲自送去吗?”
听到‘殿下’二字,宋知煜眉间的朱砂浅了一些。
他低头看向自己周身充盈的祟气,哪里像是能去见林以纾的模样。
他都害怕这样的自己,更何况她。
宋知煜:“你送去罢。”
话说完,判官笔被他甩出去,化为一段剑,他乘上剑,于剎那间消失在原地。
只留下阵阵煞气。
冰汤圆被送到林以纾厢房的时候,她还在给自己加功德。
她低下头,还没开始吃,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谁?”
她问,却没有人应声。
居室内的侍从走到门前,推开门,突然发出一声尖叫,跌坐在地。
门外,飘来一阵血腥味。
一片红的的绸缎随风飘来,飘向林以纾。
林以纾抬起手,接住了飘来的绸缎。
用手一拎,手上湿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