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太过自恋了,谁会在告白的时候——”
他的话语声被迫中断了,殷决低头吻上那抹泪痕,凝视着那双闪避飘忽的眸子,从眉心,重新又落下温热的轻吻。
重重叠叠,最后,牢牢注视着那一点湿·红的唇。
殷决轻声道:
“我很喜欢。现在就想要。是在草地上,还是在床上?”
祂的雪白狐狸,总是那么喜欢哭着,在自己面前露出柔软脆弱的一面。从初次见面的时候便是这样,漫长的岁月流淌而过,什么都不曾改变。
又或者改变了的是自己,是自己不再犹豫,徘徊不前,因为害怕失去而不敢去触碰。
祂又思索着,缓缓补充道:
“在草地上,有可能会有植物汁液,将你的尾巴染上翠绿的杂色。”
“我更喜欢它原本的雪白,也希望能好好保养住它的皮毛,所以,更加推荐后者,当然,这还是看你的喜好和选择。”
扶晔呆呆听完了前半句,等他最后反应过来,一下子涨红了脸颊。
说是给他选,可这压根就没有的可选啊,谁让烛龙都把话说完了,他总不可能自己说自己就是喜欢幕天席地。
况且,他原本的意思,是今天晚上……
银发青年用力地闭上了眼睛,耳尖颤抖着,声音极低地道:
“我想在床上……”
殷决笑了起来,云雾卷起两人的身形,一瞬便移动到了木屋之中,祂伸手捏住了扶晔的手腕,低头轻吻了一下急促跳动的脉搏。
墨发散了满床,悉悉梭梭的衣物摩挲声,伴随着散落床边的雪白和墨蓝衣袍,静谧安宁。
扶晔还不太习惯妖身的触感,情到浓处,雪白狐尾把两人连接在一起、团团圈住,俯身撒娇一般,一口咬在了殷决赤·裸的肩膀上。
口感劲道,他似乎有些沉迷地舔了一小下,这才猛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受到狐妖血脉影响太多了。
烛龙让他感到太过于温暖、舒服,最初,在毛茸茸狐耳的羞耻过去后,他便自暴自弃般放开了许多,就连索取都变得毫无节制了。
银发狐耳的青年,满面歉疚、又无所适从地松开了嘴,目光飘在那片肩膀的微红咬痕上,小心翼翼吹气道:
“是我太不注意了,你会痛吗?要先去涂药吗?”
殷决的双眸蒙着一层水色,神色微微有些隐忍压抑,却仍不住笑出了声,伸手碰上银发青年的颈侧。
鲜红的细绳,串着一枚玉珠子,在祂的指尖,很快变幻成了一抹熟悉的龙鳞链条,晶莹剔透,闪烁着妖异不详的光华。
束缚在雪白尾巴狐妖的脖颈上,黑与白,极致的反差,让人几乎忍不住将之一口吞下。
殷决的指尖落下,捏住一点雪白的尾巴尖尖,忽而翻身坐起,在口中浸·润了几根手指,向自己的后方伸去。
祂嗓音微微有些哑了,轻声餍足似的、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