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祁羡予挡了上去,但是却从他的身体穿了过去,他完全没有感受到一丝的疼痛,祁羡凜却被刺了满肚子,他直直的倒下,想要伸出手去拉住,但是却直接穿过了祁羡凜的手。
画面再转。
祁羡予到了皇宫,顾裴坐在皇帝的床边,手被满是皱纹的手抓住,随后传来一道苍老的声音。
“裴儿,你是朕唯一信任的儿子,是南离国最有资格的皇子,当初不得已才把你过继给敬王,如今叛军已到达皇宫,这个江山,朕就交给你了。”
说完,皇帝的手从祁羡予的手上掉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陛下……”另一道细细柔柔的声音响起来。
祁羡予看了过去,是一个男子,长相柔美,有些纤薄轻盈,声音颤抖,双眼红润,若是仔细看,竟然还有几分和顾裴相似。
他的心里有了猜测。
还没有多想什么,宫门口就响起了公公的急切害怕的声音,“快!快来人!保护陛下和殿下!快……”
可是还没有说完,血迹就喷洒在了窗户上,白色的窗之变成了红色,下一秒,门就被人从外面给踹开了。
杜云流拎着滴着血的剑,一步步走到顾裴的跟前,扫了一眼已经断了气的皇帝,还有在一旁伤心难过的程曦。
“啧,老不死的已经死了啊,那真是可惜,不能死在本王的手下,不过没关系,你们死在本王的手下,也是可以的。”
顾裴把皇帝的手塞进了被子里,把被子给皇帝盖好,站起了身,冷漠的看着杜云流。
“杜云流,你企图谋反篡位,杀害兄长,罪无可恕,你若是现在迷途知返,本王还能饶你一命。”
杜云流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看着顾裴,眼中是无尽的怜悯,“哎,你们啊,真是可笑,居然妄想让本王投降?你要不要看看现场到底是谁在上风?”
顾裴反问,“你要不要看看现在是在站在上风?”
瞬间,站在杜云流身边的士兵一大部分全部倒戈相向,剩下的士兵立刻警惕起来,将他包围在中央,不过却没有任何人敢动手。
柱子最后还有一群带箭士兵出来,举着箭指着指着杜云流。
杜云流呆愣住了,他没有想到,他手底下的人居然会倒戈,甚至用刀剑指着他。
“怎么可能!这不可能!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
顾裴一步步走下来,看着杜云流,眼中没有丝毫的情绪,就好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杜云流,希望你下辈子,不要生在帝王家。”
话音刚落,顾裴抬抬手,所有弓箭手放箭,杜云流死在了箭下,试图反抗的人也死在了箭下。
随后,顾裴转过身,双眼冷漠的如冰,一点点人情味都没有,不像是顾裴,不,就不是顾裴。
紧紧的盯着自己,就好像是把他看穿一样,嘴张开,好像是在说。
你是我的,你终归还是回来了。
祁羡予猛地睁眼,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些情景,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发生的剧情,只不过这个世界,这些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
可是,最后的一幕,他为什么没有在原剧情之中看到过?是他漏掉了什么吗?
“666,出来。”
666:【666在,宿主有什么吩咐吗?】
“原来的剧情,顾裴和我,也就是祁羡予,认识吗?或者是说,有什么什么交集让顾裴的心里有祁羡予,并且让顾裴执着于祁羡予淡淡事情?”
要不然,他怎么最后会做那个剧情的梦,甚至很清晰。
666:【原剧情中,祁羡予是认识顾裴的,在顾裴很小的时候,居住的敬王府,就在丞相府的旁边,祁羡予经常爬墙到隔壁跟顾裴玩,只不过在祁羡予患有眼疾之后,所以就不经常出去了。之后敬王夫妻死于征战,敬王府搬离原住处,十五岁随军上战场,一直都没有见过。】
“嗯,知道了,退下吧。”
祁羡予捏了捏眉心,他居然漏下了这么重要的事,不过好在这个世界的顾裴是他的顾裴,要不然真的就完蛋了,可能还面对着的就是一个患有偏执症的人。
可是,他还是不懂为什么他现在会做这样的梦,他都已经进行到了现在这个地步,为什么还会做?
难道还有别的剧情是他不知道的?
顾裴进来,看到的就是祁羡予坐在床上发呆,脸上还有些许的汗珠,什么也没有做。
“怎么了?”
顾裴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走到祁羡予的身边,摸了摸祁羡予的头,轻声的问着。
祁羡予摇头,“没事,就是做了一些梦。”
顾裴拿出手帕,给祁羡予擦着额头上的汗,“是噩梦?出这么多的汗?”
祁羡予继续摇头,“不是,名义上不是,但是要是说不是,还是有一点点是。”
顾裴给祁羡予擦完汗放进了衣袖之中,伸出手敲了一下祁羡予的额头,“说什么绕口令呢?什么是又不是的,都给我说糊涂了。”
祁羡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诶,怎么跟你说呢,我梦到了前世的事情了,而且这前世的事情,有些是这次没有发生的,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上辈子的事情?还有什么是这辈子没有发生的?”
“你让我怎么说呢?有些说不清楚,反正就是最后顾裴,不是你,也不知道祁羡予去哪里了,就是现在这个状况。”
他刚刚做的那些梦,里面都没有祁羡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一个可能性,那就是祁羡予也死了,可能是在丞相府被扣上谋反的帽子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