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传路清鸣至太子府,说是找到一位治疯癫之症的名医来给他瞧病。
路朝天早已是遍请名医了,但都是束手无策,而路清鸣越来越有暴力倾向了,常把请来瞧病的名医们给揍的抱头就跑。
现在路朝天无论出多少银子也没人来敢给路清鸣看病,一来路清鸣这疯傻之症他们根本看不好,也得不到那赏银。
二来给那厮看病危险太大,据说最后一个来给路清鸣看病的大吴名医被路清鸣拿了板砖给开瓢了,巨银没赚到,满头鲜血差点呜呼哀哉了。
索幸路清鸣对别人还好点,只要不是瞧病的医生也不显出暴力倾向。
路朝天当然没办法拒绝太子的好意,人家贵为太子,好心寻医给你瞧病,哪怕你知道医不好,但也不能拒绝,否则就有不识抬举之嫌。
路朝天身为二财神,虽身份尊贵,但对太子也不敢怠慢,于是给汪遥交待了一番,让他护送路清鸣到太子府去了。
梁周封侯一事路朝天自然听说了,封侯亦是朝堂大事,他与梁周再交恶,心有嫌隙,这封侯的贺礼也得咬牙切齿地奉上,他到不是惧怕这龙吟侯能把他怎么了,实在是皇上御封,皇帝的面子他可不敢不给。
傍晚时分,汪咬,呃,汪遥一个人回来了,回禀路朝宗说太子留路清鸣在太子府治病,太子让路朝天放心,路清鸣在太子府绝对不会出事。
太子好用心,而太子府亦高手诸多,路朝天真的是很放心。
是夜,在护卫的保护下,王舒显开始极富耐心地“调教”路清鸣。
路清鸣抱了个布娃娃,一会拽拽胳膊,一会拉拉腿,不时吧唧还在布娃娃脑袋上亲一口,留下恶心的口水,是傻样十足。
“路清鸣,你知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吗?”王舒显道。
路清鸣茫然地摇摇头,然后嘿地一声傻笑道:“你是唱大戏的吗,头上还顶了个冠。”
王舒显摸了摸头上的紫金冠,心道:这傻货,还知道唱大戏。
而旁边的护卫不愿意了,瞪眼叱道:“什么唱大戏的,这是太子殿下。”
路清鸣似乎被吓到了,抱了布娃娃畏畏缩缩直往后退,王舒显眉头一皱,冲着护卫骂道:“他是个傻子,你这么多废话干嘛,一会吓的更傻了,坏了本太子大事,本太子也把你弄傻了,他傻大,你傻二!”
啊,护卫心里这个冤枉加憋屈,闭了嘴巴退后三步,再不敢言语。
然后王舒显努力挤出一个“和颜悦色”的笑容,上前道:“路清鸣,你知道吗,是梁周害你,把你给弄傻了。”
“梁,周?”路清鸣闻听梁周之名,似乎吓地一哆嗦,但眼神依旧是那样的迷茫。
“对,就是梁周把你给害傻了。”王舒显无比肯定的道。
“梁周把我害傻了?”路清鸣口中喃喃反复说着,紧紧地抱着布娃娃,似乎对这梁周很是害怕。
“所以你要报仇,你要揭他的恶行,揭他是如何的凶厉残暴!”王舒显很是义愤填膺的说着。
说着,王舒显开始给路清鸣洗脑,细数梁周的种种罪行,边说边让路清鸣不时重复着,路清鸣傻是傻了,记忆力却委实不差,七七八八都能重复出来,王舒显暗暗心喜。
还有三天就是十一月十五了,便是那封侯典礼的正日,龙吟侯府张灯结彩,披红挂绿,喜气盈盈。
而早在数日前,骆丰俞清婉已随桃花戏班来到了仰岳城,桃花戏班是大越皇室邀请来的,故食宿都由官家安排,在小桃花的极力挽留下,骆丰和俞清婉留了下来,决定看看热闹再继续寻找小兔子的下落。
在大安城中折腾了一番,小兔子的线索可谓一下全断了,骆丰一时间很没头绪,小兔子是死是活现在都是个谜,即使活着,天下之大,人海茫茫,到哪寻找他?
殊不知的是,其实他们现在相距的已是很近很近……
安安与小玉米今日方抵仰岳城,当然是直赴龙吟侯府,被刀祖神刀刀意追杀那一幕安安是记忆犹新,师弟突地抱起她亡命狂奔,最后远远将她抛开,而他却承受了那惊天动地的一刀。
安安知道,若师弟当时不那样,她现在可能已经被那神刀之威给灭斩了,索幸梁周竟神奇的没被劈死,简直可以称之为神迹。
她开始对她这活宝师弟感觉很好奇,围绕着他生的一件件事情,哪一件都是那样的匪夷所思,但他却总能化险为夷,若说,只能说梁周的气运不是一般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