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深呼吸了几下,将心中的燥热压下。
他们虽然两情相悦,但名分未定,而且茵茵还小,连及笄都没有,他不能如此莽撞。
在他心中,苏若茵是就是他未来的妻子,是要共度一生,白偕老的人。
他可以不顾世俗的约束,深夜来她闺房,但仍然要恪守礼数,乎情,止乎礼。
哪怕心中再想要亲近她,他也会努力克制自己,绝对不会越过雷池一步。
苏若茵有些莫名地看着他:“秦烈,你怎么了?”
秦烈抬起头,黝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艰难开口:“茵茵,如果你,——”
“我是说,如果——”
短短的几句话,他竟像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才能说出来:“如果你父亲为你寻好了亲事,你不用顾虑我。”
苏若茵万料不到他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还是那个抱着她,在她耳边低语“我心悦你”的那个秦烈么?
这才过了短短几日,他就退缩了?
苏若茵瞪圆了一双眼睛,“秦烈,你个懦夫!”
她气得胸口起伏,美目中怒意升腾:“我都没有开口说放弃,你就要先放弃了?”
“那你当初,干嘛要来招惹我?”
见她生气,秦烈急了,赶紧上前一步想要拉她的手,不料苏若茵正在气头上,一下子就甩开了!
苏若茵咬着唇瓣,委屈的泪夺眶而出:“秦烈,你招惹完我就跑,有你这样的么?难道耍着我很好玩吗?”
豆大的泪珠滚滚而落,苏若茵只觉心中又怒又痛。
自己好不容易才对一个人动心,还是在这样一个陌生的时代,可还没有享受两天恋爱的甜蜜,这男人就要抛下她,还大度地表示不介意她嫁人?!
早知道他是如此心志不坚的人,她压根就不会回应他的感情!
亏她还曾经想过,为了他,留在这里!
越想越生气,苏若茵眼中的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滚落。
秦烈吓坏了,不顾她的挣扎,强势将她搂入怀中。
“茵茵,你听我说——”
苏若茵此刻根本就不想听他说话,挣扎了几下,哪知他的手臂却如铜墙铁壁一般,纹丝不动。
她气急败坏,忽然一张口,竟然咬在了他的左手臂上!
秦烈是习武之人,浑身肌肉中蕴藏着爆炸般的力量。
此刻骤然“遇袭”,身体自形成的反应比脑子要快。
他肌肉紧紧绷起,顷刻间已是硬的如同铁石一般。
苏若茵雪白的贝齿一咬下去,非但没有咬痛他,反倒是磕的自己牙疼。
她气结,抬起头愤恨地瞪着他!
秦烈这时脑子才反应过来,连忙卸下劲力,慌忙问她:“有没有伤到?”
至于刚才牙齿咬到他,秦烈是一点感觉也没有。
苏若茵不想搭理他,冷着脸道:“放开我!”
见秦烈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苏若茵声音更冷:“你不是让我听父亲的,嫁人么?那你现在这样是做什么?”
秦烈沉沉叹息一声,一手搂住她,一手将她扭到一边的小脸抬起来,“茵茵,你应该知道我对你的心意。”
“那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苏若茵仍然生着气。
“我马上要回北周,此一去,短时间内,我们无法再见面。”秦烈声音低沉。
“留你一人在此,要面对别人的蜚短流长,我实在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