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梧闻言下意识的觉得有点不对劲,表情跟不上大脑胡乱冒出来的想法,尤其他想起那天在他父后面前说的话,他笑就僵在了脸上。愣愣的看着于清徐,极为滑稽。
于清徐连忙拉着玄梧:“阿梧,你不用担心,我们两个人并没有关系,且也没有多少人知道,我们互相不喜欢,怎么能成亲。她又得阿梧喜欢,我怎么可能会拆散你们。”
“这个画像是福姨给我的”他想跟玄梧说,他也是才刚知道,可他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因为他骗不了自己他早就知道的事实。看着玄梧沉下来的表情,于清徐情愿不说,也不想骗他,他拉着玄梧的手,害怕的轻颤:“阿梧,你不要生气,这个画像也是才送到我手上,这不,我立马就给你了吗,昨日她一回来我就说让她跟你走,只是她到底不是于府的人,所以我方才才说,还要她愿意才行。”
玄梧面色稍缓,却还是狐疑的打量着于清徐。玄梧并不想怀疑于清徐这句话,但是有些东西涉及到感情就很难形容那莫名其妙的第六感,可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于清徐。
他并不想和自己的好兄弟去争一个女人。若是真的没有感情,确实也不适合在一起。
“那你的婚事怎么办。”玄梧可没忘记在父后面前夸下的海口。
于清徐见玄梧似乎并没有察觉,松了口气,便拉着玄梧坐了下来,低头轻声道:“前几日,我与李家的二小姐商谈,只要她与李家断绝关系,我就与她成亲”
玄梧瞪着一双大眼睛,再次愣愣的审视着于清徐,他猛地反应过来,站了起来,不可思议的吼道:“你疯了??”
于清徐抬起头,双眸莹莹泪光,但语气和神色却极为认真:“李怡不从商,李家的生意她也从来没有参与,但为人良善,除了她李家二女的身份,无疑是此时最合适的人选。”
“既然只有李家身份的问题,为何我不能与她成亲?我与她商议,只要她断绝和李家的关系入赘于家,她之前是什么样以后也是什么样,她也并未排斥,且我已经给了她时间,这两天,就该给我答复了。”
玄梧感觉真的是第一次认识于清徐一样的震惊,他一直觉得于清徐太过心软,总是害怕于清徐失去了于家家主后会一蹶不振,所以一直盯着帮衬,那想着自己才离开一小会,于清徐真是做了这么大一主意。还是这么傻的主意。
到现在他还是觉得是有人蛊惑了于清徐,双手压着于清徐的双肩,眼神逼视着他:“清徐,你告诉我,是不是有什么小人撺掇你,让你这么做的,那李家和我那废物三妹一丘之貉,李怡虽然和那李家人不同,但她到底是李家人,你以为她在李家地位多高,充其量就是养废了留着传宗接代的玩意,那李凤老奸巨猾,当真会放了李怡?若是李凤拿着这件事污蔑你的清白,届时你骑虎难下,你有想过怎么办吗?”
于清徐一字一句坚定的回答:“只要李怡断绝关系和我成亲,就不会有这个事情。况且李怡起码是真心爱慕我。若是帮我一把,以后我也不会亏待李怡。”
“于清徐,你到底清不清醒!!!”玄梧几乎要抓狂:“你是不是以为自己掌了于府大权,就能和那李凤一决高下了?你多大她多大,于家家主在世的时候都没有想过和李家作对,你一个孤苦伶仃的小儿郎,胆大妄为的去逼着人家的女儿断绝关系,你如今根基未稳,就想着给自己树敌了??”
“这是李怡的事情,我与李怡是坦诚相见道明缘由,李怡作为一个女人,若她真的有担当的君子,真的如嘴上所说爱慕我,她自会承担一切后果,若她还是要将一切罪过推到我身上,既已决定要接下胜记布纺这个摊子,我就没有想过要把清白挂在身上作茧自缚,阿梧,你不是一直都说这世道男子不应该自守固思,女人能做的男人也能做,这些都是你说的,我这么做了,难道你觉得我又做错了吗??”于清徐自此也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玄梧紧紧的看着于清徐:“那你有没有想过,李怡以后若是后悔,帮着李家背刺了你,你要如何?”
那温婉动人的眸中,竟也有了一丝血气,于清徐斩钉截铁:“不会有这件事。”
玄梧看着于清徐,收回了手,慢慢站直了身子。他眼中温柔善良的于清徐,还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长出了尖锐的棱角,开始以利益得失来论结果了。
就连当年他那么脸红心跳期许多年的婚姻大事,都已经成了无关紧要的过场。掌了家的于清徐就是不一样,都开始有了与虎谋皮的胆量了。玄梧面露心痛,他摇着头,却也不得不承认。
也没有错。
于家小公子的万贯家财和胜记布纺的名声,他还太过弱小,确实需要为他单薄的身形增刀配甲。一个妻主的身份而且,确实无伤大雅,只是。
“一定是李怡吗?”
玄梧隐隐觉得以后自己和于清徐的道有些不一样了。或许也是身份的不一样,起码,他从来没有被逼到如此境地。
当年两人都还是乳臭未干的小儿郎,总是在相处中为了对方一点感受的不舒服而互相愧疚,到了如今,就连这般荒唐的终身大事,他都是过后才知道的,玄梧无法插手于家的事,就算知道了,站在于清徐的立场,他似乎也没有做错。
这样看来,于清徐也不一定想要自己插手了。
玄梧突然好难过。忙活到了今日,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真的一点都没有帮到于清徐,无论是感情上,还是在于家这些腌臜事上。玄梧沉默低落,竟没有如以往一样,对于清徐咄咄逼人的劝骂。如今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于清徐担惊受怕,察觉到玄梧的不同,于清徐双手微微颤抖,他慢慢站起身,抓着玄梧的手:“就就只有李怡这事瞒了你其他的我没有我”
说到此,看到玄梧手中的画,他又白着脸哑然。
玄梧只是看着于清徐笑了笑:“没事的,清徐。”
于清徐止不住的心慌,总觉得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就要慢慢失去一些东西了。玄梧拍了拍于清徐的手背,宠溺的摸了摸于清徐的头:“我还是会站在你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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