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见所致。
二皇子玄梧再次冷笑:“偏不偏见我不知道,但众目睽睽之下,你穿着孝服,是何意思,你是以何身份以身侍孝。伦理纲长都被你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李怡身子僵硬。玄梧若有所思:“莫非,你真要入赘于家,若是有意,我倒也乐得其成。”
“二皇子慎言。”李怡吓得大叫。玄梧挥起马鞭就甩了出去,李怡捂着手臂惨叫,玄梧大叫:“给我滚出于家,把衣服给我脱了,别再我面前搞这些偷鸡摸狗的把戏。真叫人笑掉大牙。”
李怡面子里子丢了个尽,他低下头,深吸几口气,站起来行礼:“是草民考虑不周,草民这就离开,请二皇子给清徐道明缘由,草民告退。”
玄梧将马鞭在空中打了个响,冷眼看着李怡捂着手臂挤开人群,狼狈离开,昭辛云就在这个时候,和玄梧对视,昭辛云找了个角落靠着看好戏,这一下跟那风光霁月的二皇子一对视,她还轻笑着挑了下眉。
她确实觉得这个男人有点意思。
闹事纵马,当众给人难堪,言语粗鲁又伶牙俐齿,这是作为一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二皇子才有的殊荣,他坦坦荡荡的跟昭辛云对视,就算当众泛起了花痴,也无人敢去指责玄梧的半点不是。
在这个女尊男卑的世界,男子地位卑微,他们不能抬头目视,也不能面露倨傲,而笑不露齿,行举无波,贤良谦卑才是大流,于清徐是有家产傍身的偏宠,而玄梧才是这个世道理所当然的独爱。
玄梧以后一直都说,只怪当时哪个女人穿的人模狗样,面容如神,老天爷还在他抬起头的那一眼带起了微风,扬起她凌乱的尾和衣袖,特异独行的女人就犹如万千尘埃的一轮明月。
玄梧拘谨的,迟缓的用最自然的姿势将马鞭放在身后,调整了一下自己大胯的步子,转身别扭的用小步走进于府。最后消失在于府的前院,昭辛云才起身离开。
昭辛云对系统说,这个情况也不需要她帮忙,这个二皇子看起来应该会拉于清徐一把,系统连忙打消了昭辛云的想法,二皇子到底只是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成长环境让他有这样的性格,按照这个小世界的稳定情况来说,这个二皇子只忠于武道,不忠于皇权,天道对他的喜欢也是给他安排了他喜欢的一生,这个国家还不需要牺牲他做什么。
系统顿了一下,也不对,他应该是这个小世界缓和女尊男卑社会变化的一个缓和点,他以后的道路任重而道远,不悲惨但辛苦,也够伟大。
可于清徐的轨道若是跟气运之子身边的人有碰撞,这个二皇子不一定能在关键节点拉住于清徐。
昭辛云叹气,那他都不能帮助于清徐,自己有什么用。
系统笑了笑:你就是变数啊。你的选择凌驾于所有意外之上啊。
-于清徐不是气运之子,他是你的小宝贝啊。
昭辛云狠狠地闭了闭眼。她警告系统好好说话,系统得寸进尺,最终只落得个昭辛云冷落的后果,按理说昭辛云一穷二白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来这地方游荡。碰到一些好解决的愿望,获得微弱的一些功德,也算是不浪费时间,就按照这么几个世界走下来,两次的功德任务倒也有些许复杂在里面的。
昭辛云是被这个天道拉进来玩耍的,天道对昭辛云的一点喜爱让他透露了一点消息,但也只是这么一点。玄梧要走的道路本来就是一帆风顺,只要这个世界这个国家不到台,可以从他清晰的人生轨迹一眼看到未来。
只是于清徐就难说。于家有些许家底,但他兼备了惨剧的两大隐患,孤儿,家大。
家大业大在古代不是少数,但门庭冷落的于家,随处都有让人生出邪念的缝隙,若是要接上于家当家人意外死去的闭环,那于清徐,就得嫁人。
昭辛云不喜欢古代,所以对古代的一些礼义廉耻她也不在意,好在她本来也不是个自来熟且多管闲事的人,若非昭辛云接下了这个委托,于清徐是不可能和她有挂钩的。
但是有时候缘分就是个很奇怪的东西,若没有昭辛云的介入,于清徐在未来很多年都将处于一地鸡毛的生活和身为男子的窘境,无论是死是活,是落败是苦难,总归不会太好。
昭辛云看了一眼情况就回去睡觉,玄梧倒是一口气冲进书房,正巧于清徐在准备丝绸送宫等安排流程,更重要的是还需要备帖宣告母亲离世,想起于家的家业和各个铺子动荡不已的人心,意料之中的皇恩,和为了此事丧了性命的母亲,也还是压得年轻的少年疲惫不堪。
玄梧进来的时候,看到双眼通红又因为心绪将事情安排的有些许潦草的于清徐,他走过去,摁住了于清徐的肩旁,于清徐看了玄梧一眼,泪眼再也按捺不住。玄梧让书房的人退下,然后轻声安慰:“别乱,今天什么都不要做,想清楚了在做。这么多人盯着你呢。”
于清徐哽咽不出声,玄梧叹气又道:“事已至此,解决当下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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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清徐虽然跟着母亲见过很多世面,但就因为见得太多,就有了瞻前顾后的习惯,母亲没有兄弟姐妹,手下的产业铺子都是母亲站在前面震着,他知道母亲是想让他独当一面,可母亲又疼爱他,见他害怕也不强迫,只说以后要给他招一如意娘子帮衬于家。只是这份安排还没安排明白,就出了这事,让他如遭雷击,慌乱不已。
他低声道:“母亲突遭噩耗,什么事都没交代,只道我安身立命。但没了母亲,于家风雨飘摇,那些掌柜哪里看得上我一介男子,我如今才十七,早已过了婚嫁的好时机,他们届时如狼似虎,我又该如何立命。”
于清徐在他人面前,强装出来的坚强在闺中密友面前只剩恐慌,玄梧恨铁不成钢,他无法共情于清徐,因为他的人生没有负面,所以他正气凛然的训斥于清徐:“那你怎可让李怡在你家中走动。凭白让人诟病了去。”
于清徐抬头看了一眼玄梧,脆弱可怜道:“那能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玄梧一时也语塞,最后他只能软了软语气:“你还有福姨,还有于府上下接受于姨替你安排的下人,这于府上下哪个不是对你忠心耿耿,就算你一时慌神没想明白,此时我来了,你就应该要冷静下来,别自己憋着,就你这个臭毛病,我都不知道说了你多少回。”
于清徐抿唇不言,玄梧又道:“李家人除了那李怡有点良心,就他们家里那几个老家伙还有哪个跟我三姐鬼混的大姐,哪里有好人,你给别人可乘之机,这不就坏了于姨给你安排的后路。若于姨看得上李家,还会将你拖到现在?我将李怡打出去,打的可不是李怡,打的是李家人的心思,你可明白?”
于清徐并非是不听劝的人,相反,他虽然沉默寡言,那也是因为家中没有同辈,母亲又身为女子。习惯将一些心事藏在心里,贴心话还儿郎之间的心事也只有在认识了玄梧之后才有一点寄托,可到底是入了骨的性子,一时半会是扳不回来。玄梧说话说的明白,他也才明白了里面的道理。
于清徐是个心思细腻的人,虽然母亲商人出身,也没有落下其他富贵家庭对儿郎的教导,更甚者于清徐见过的看过的也比其他金枝玉叶的儿郎要多得多。他跟随母亲现身于市井之中,也并非是贪生怕死。娇弱做作的人。
只是突逢大变,没有主心骨,骤然以一己之力撑起断了顶梁柱的于家,惶恐不安,做了错事,但在人前没失了体面,又还有玄梧提点,他渐渐冷静下来。
玄梧见了心下安定,便又问道:“于姨可有什么遗言?”
于清徐将信递给了玄梧,玄梧双手接过那血迹斑斑的信纸,打开看了看后,若有所思的看着最后交代的话道。
“你这恩人,我倒觉得是于姨话中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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