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了,非常生气,挺可怕的……”
想着在楼梯间的沢田纲吉,野崎梅太郎嘀咕了一句。
就是他脸上的表情看不出他哪里怕了。
不等东云茜再问些什么,他看了下时间,没法再慢悠悠的,只能喊着佐仓千代和他一起跑:“今天剑哥要来拿稿子,已经要到约好的时间了。”
剑哥是野崎梅太郎的编辑,也是他盲目敬重的人,自然不可能让他等自己。
这件事佐仓千代也知道,也就把这件事暂时抛在脑后,拔腿跟在他的身后就跑。
是夜。
“沢田哥,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没事的。”多少吃了点晚饭的东云茜劝说着沢田纲吉,“不是还有很多事情没处理吗?我看云雀先生都给你打电话了。”
“那你……和朋友解释一下?”
沢田纲吉垂眸看着准备睡觉的东云茜。
再说起这个话题,东云茜瘪了瘪嘴,声音细若蚊吟:“我都解释过了……”
虽然她只是解释和佐仓千代说她误会的事,没有转达沢田纲吉那冷不丁的一句「你朋友对我误会挺深,是不是把我当禽兽了?我可不是禽兽……」里想要传达的意思。
毕竟佐仓千代会有这样的误解,还不是沢田纲吉自己坦白两人「合法夫妻关系」。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
自作自受。
“茜,对不起。”见东云茜没什么睡意,沢田纲吉轻叹了一声。
“突然和我说这个干什么,踢球的又不是沢田哥。”东云茜笑着道,“沢田哥已经照顾我到现在了,哪里需要道歉,我该谢谢你才对。”
东云茜知道沢田纲吉很自责。
从她做完检查在走廊上看到他起,就发现了他的不安、慌张与愧疚。
虽他和医生说话、签字的时候都是很从容的模样,可垂下双手后,他的指尖都在发颤。
如果,他没有让狱寺隼人他们潜进学园还好,如果三者面谈的时间没定在今天,他不在学校内也还好。
偏偏他自以为做了万无一失的保护措施,甚至于自己都在学校内。
在危险发生的时候,他与她的直径距离不超过一百米。
她在这样的情况下受了伤,就算是意外,沢田纲吉也觉得自己脱不了责任,甚至没法和她的父亲或是东云组交差。
也是因此,东云茜没敢在让沢田纲吉回去的时候,说一句让东云组的人来看着她就好。
“沢田哥,别自责了。是意外,和你没关系。”
东云茜抓住了对方随意搭在腿上的手腕。
沢田纲吉笑了笑没有回答。
怎么会没关系呢?你是我的妻子,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任何危险,也是我的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