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去接他吗?
好像以前都会去的……
不过他上一次没这么早回日本啊。
蓝波不是该在秋天的时候,听说她遇袭才回来的吗?
“呼——呼——”
因发热,东云茜的呼吸都变沉了。
那要炸开的脑袋似乎还在膨胀,她觉得自己的意识都要被吞噬掉了……
……
『……』
这是哪里?
睁开眼睛的东云茜相当迷茫。
她的脑袋好痛,全身上下也像散架了一样难受。
腰腹以下更是酸涩不已,连起身都困难。
『……』
这里似乎是她的房间。
严格来说,是多年后的房间。
至少她对面的等身试衣镜是后来才搬进来的。
原本的半身镜在她某次发脾气的时候被打碎了,这才又买了一面。
不过……
镜子不是在角落里放着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床铺的正对面?
仔细看,镜面上有数个手印交叠在一起,也不知道要以怎样的姿势才能按在那些位置。
镜前的软垫上还有大滩可疑的水渍。
『好痛。』
刺痛的脑袋让东云茜猛抓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痉挛的胃部也让她泛起一阵恶心。
这样从清晨就开始的不适,她非常熟悉。
是宿醉呢。
在用力晃了晃脑袋后,东云茜想去给自己倒杯水,却找不着水壶,连水杯都是空的。
与此同时,脑中闪过了昨夜有人用嘴给只会喘|息的她喂水的画面。
『哈——』
东云茜回头,看着镜中一|丝|不|挂的自己,再看看散落了一地的衣服,总算想起昨夜发生什么了。
她以为那些极道组织的头目邀她去混汤商议要事,已经是一种侮辱她的方式了,没想到还有下药的混账东西。
虽说察觉不对后,她立马让上杉翔太把她带回来了。
并在对方把她带回房间去找医生的时候,直接跳进了屋前的观赏池。
那池里的水不深,都不到东云茜的腰,但早秋的夜里水已经很冷了,整个人泡进去是真能清醒一些。
本该是这样的,东云茜却缺失被上杉翔太硬拉起来后的一段记忆。
她再能想起来的,是她看到了沢田纲吉。
在反复确认他是真实存在,并是真的沢田纲吉后,是她主动抱上去,让他帮忙的。
『……』
现在想来真是愚蠢,翔太不是都去叫医生了吗?她怎么能在那种状态下,相信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呢。
不幸中的万幸:地上的外套,丢在枕头上方的手机,都是他的。
可沢田纲吉不是说这段时间不在日本,有需要的话让她找蓝波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