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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僭越了。』
……
『至于生病的事情,十代目也知道东云家父女都讳疾忌医,没有记录。倒是忍先生的遗物中有见心理医生的日程,应该是帮东云组组长约的。』
『我去问过了,东云组组长就去过一次,没说两句就走了,医生无法给出准确判断,但怀疑心因性抑郁症或是罕见的反向强迫性失忆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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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云组的新任若头是上杉翔太,他是不会和彭格列沟通的。』
『但他也提到画室里存放着的是东云组组长最珍视的东西,说是没有任何人能比过被东云组组长无数次画在画纸上的男人。』
……
『这点我也很奇怪,火星飘不了那么远。画室着火的时候,上杉翔太看到了,明知道画室对东云组组长有多重要,却没在火势蔓延到二楼之前救火,而是只会若众先扑灭无关紧要的地方。』
『我在想,画室的火会不会就是他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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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不喜欢东云组组长总是去画室,才想毁了干净吧。』
『他对自家组长的心思,东云组上下都知道。连他都忌惮,可见画室里放着的,真的是非常珍贵的东西了。』
……
『在被迫坐上这个位置前,东云组组长可能真有个满心喜欢的人吧。』
『至少现在还被她当作珍宝。』
……
……
『已经没关系了。』
『有你在,我就不需要画室了……』
……
『不想让我再记起来的话,就……抱紧我。』
『用力抱紧我。』
……
◇
在飘落的纸张中,那些记忆的片段从沢田纲吉的脑海闪过。
原本会从胸口涌出的酸涩也在这一刻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阵难以言喻的悸动。
这间画室像是潘多拉的魔盒,困扰了他很多年。
就算这一次有无数个可以打开它的机会,沢田纲吉都不敢踏进这片区域。
他担心听到的那些猜测是真的,更担心里面什么都没有。
要是让东云茜感到宁静的画室是一间空屋子,那她说要和这屋子一起烧毁的话语就更令人刺心。
然而现在,他终于知道这间画室里的珍宝是什么了,也知晓那些美好的回忆是什么了。
那被潦草线条勾勒出的画面足够生动,就算是他看着也能想起东云茜描绘的是何时的场景。
站在橙色郁金香中央的沢田纲吉用手按住了心脏的位置,很艰难地抬起了嘴角。
可能,他此生难再有像此刻这样欣喜的时刻了……
“真奇怪啊……”
明明满心雀跃、心花怒放,为什么会觉得心痛?
还有点……想哭呢?
这样的事情,他为什么直到此刻才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