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大川啊。”
“不愧是进过甲子园的投手,压迫感和别人不一样。”
就算是明野也知道甲子园对于棒球来说是什么地方。她担心地望向赛场,只希望幸村不要受伤。
比赛开始了。
幸村今天一路优胜,因为对上的都不是专攻该项比赛的对手,运动能力优异的他赢得都很轻松。
但现在对上进过甲子园的大川,就不那么顺利了。
网球拍和棒球棍的手感到底不一样,有时他打不中大川的球,有时候打中了却没得分。比赛呈现出往大川一面倒的形势。
原本为幸村助威呐喊的拉拉队也眼看着沉寂下来。
但不管比分和气氛变成什么样,也不管挥空了多少次,幸村始终不为所动。他刚开始比赛的表情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他就像一架毫无情绪起伏的机器,以越来越精准的动作挥动球棍。
除了幸村以外,没人发现大川的神情逐渐有了变化。
他好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洞穿了身躯,满怀的斗志和必胜的自信从破洞飞速流失。神情越发急迫起来。
“叮——”
当全力投出的高速球被幸村准确击中,高高飞过大川头顶,他打了这场比赛以来的第一个冷颤。
蓦地,与幸村对上了目光。
那威严而沉静的面孔,仿佛从高处俯视着他。
“我想你也差不多了,大川君。”
错身而过的时候,他说。“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哈、哈啊?”想要强迫自己发出冷笑,发出的却是不明所以的颤音。“为什么我要认输?”
——胡说八道,开什么玩笑。
——比赛都进行到这个地步,他已经不可能赢我了,为什么他不怕不慌张。如果我是他,我早就已经……
——难道他藏着后手,或者他知道我一定会输给他?
——是啊,一定是这样,不然……不然要怎么解释他的情绪一点起伏都没有?还叫我认输。
恐惧和慌乱张牙舞爪地攀上大川心口。
他开始回避与幸村对上目光。可惜已经晚了,那双冷冰冰的鸢紫色眼眸已经嵌在他意识中,默然俯视中,将他的动摇尽收眼底。
投球的手臂开始变得软绵无力。
明野也没有发现大川的异样,只听旁边有人说:
“大川今年应该读大学的,为什么会特意进立海大复读呢?”
一道令明野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喊着厌恶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