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人也未必就一定是主子的人。
只是不知道,这人的行为,主子是否知道?
还是主子特意留下来处理眼前的事的。
就在李天还在犹疑间。
从窗户处跌跌撞撞闯进来一只飞鸽。
身上湿漉漉的,像是一只落汤鸡。
李天看着飞鸽脚上绑着的信件。
“动手,嫁祸辽东,殊。”
是公子的笔迹。
不多时,林牧从门外走来。
“吃好了吗?你决定好了吗?”
李天将刚刚从飞鸽上的信纸递给林牧,主子传话来了。
林牧低头一看。
将那湿湿的纸条放在眼前。
“嗯,现在你可以完全放下心了。”
“自然。”
“那就好,什么计划。”
李天撑头思索了片刻。
“咱们得先把世子妃引出府来,在府里,只怕是难以动手。”
“可是引出府也很难啊,世子妃还有什么在意的人吗?”
“如今能得世子妃在乎的人不多了,一是在学堂教书的薛琦玉,一是公子的母亲。”
李天毕竟是从小跟着姜殊一起长大,贴身小厮。
对姜九笙的事知道的自然也很多。
薛琦玉是她的闺中密友,知道薛家可能要出事,就带着薛琦玉跑来了往北,要是薛琦玉出事,她大概率要出府的。
还有就是姜殊的母亲,许陌然。
虽然姜九笙与姜家的关系降至冰点,但是她与姜殊这个哥哥的关系却是从小到大都极好的。
姜殊如今被调任回京,只留下两老在柳州。
任何一个人出事,姜九笙都是要放心不下的,所以许陌然出事,她肯定会动身出府。
林牧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
“两人之间,我看还是公子的母亲出事,更稳妥些。”
“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是想对公子的母亲出手吧。”
林牧看了一眼李天。
“难道你还有其他更好的办法,要是不能一击必中,姜九笙就会有提防,下次再想动手可就难了。”
“可是,公子会同意?”
“无妨,我们可以做戏,不必真的伤害公子的母亲,只是做做样子,你放心,我们都是公子留下来的精英,分寸绝对可以掌握好,不会真的让夫人出事的。”
李天还是不太放心。
“就不能用其他的法子,比如跟夫人说下,让她配合咱们演演戏。”
“你觉得夫人要是知道咱们想要对姜九笙出手,还会愿意配合咱们?”
李天犹疑了。
“好了。还是按照我的办法来,我去带人行刺,你去世子府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