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是怕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那下属蹲在李承隐的盆前。
给他按摩着足部。
李承隐则是持着书册在看。
似乎提前过上了阁老的生活。
“是不是阴谋都说明对方跟咱们是一个目的,这就够了。”
“主子为什么要对付宴世子?”
史青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明明,世子现在还没有明确的站队,为什么主子就是跟世子不对付了?
难道真的只是因为一个女子?
李承隐看了史青一眼。
其实他刚上京的时候,只是想要把宴九辰赶出京都就可以了。
毕竟他本来是要成为京城一颗为主子布局的棋子。
天时地利人和,他觉得自己都占齐了才是。
只等着自己状元登科。
效力于陛下面前,成为陛下的左膀右臂,最后成功的将那些对手除去,让先太子遗孤登位。
他先是诱骗宴九辰去了黄沙道,谁知道,却被他现了北莽和西京的计划。
他想趁他病要他命,不断给想要杀他的人传递他的位置和消息,可他还是安全回了京。
就连他想要在他回京前,将他在京中百姓和文人心中的形象彻底损毁,都被姜九笙和那不知名的人一一化解。
他这辈子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了。
还有姜九笙。
念到这个名字的时候。
李承隐的思绪再次回到了那晚。
这是他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心动,也是第一次生出后悔之心,更是第一次放下自己的骄傲和自尊去道歉。
但是她却说,她只会往前走。
她觉得自己的选择没有问题。
可他就是想要她知道,她的选择有问题。
他和宴九辰之间隔着的已经不仅仅是朝堂观点的对立,还是自尊的较量。
他不认为自己竟然会不如一个心狠手辣的武夫。
只有他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那个人,他才有能力让她知道,自己当时的拒绝是多么的轻率。
他要看她在痛苦和悔恨中沉沦。
要她求着自己。
他想,这样的结果不会远了。
谣言传到京城。
他不信威帝还能无动于衷。
他倒是想看看皇室之间自相残杀的情形。
不过现在他们也该布置后手了。
希望这盘棋的最后,不是他和宴九辰来下。
“主子,京城传来消息,说去西境的仪仗队出事了。”
李承隐轻嗯了一声。
“登州的人都清理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