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多的思考,桁樾的唇瓣似是有肌肉记忆一般,低声呢喃着夜玉宸的名字,“小宸!”
眼前的一切渐渐地恢复清明,桁樾这才看清楚脸颊已经被憋的青紫肿胀起来的星重。
他一把甩开星重,手掌嫌弃的在衣襟上蹭了蹭,没再理会地上的人,跌跌撞撞的朝着房门跑去……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张德福就感觉到一股惊人的热量从了桁樾的身上传来。
他连忙伸手扶住了摇摇欲坠,不受控制向前栽倒的桁樾,面色焦急地询问。
“皇上,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呀?”
“张德福?”桁樾怀疑的轻唤了一声,似是想要确定眼前人的身份。
张德福赶紧应下,“皇上,是,是老奴!”
桁樾这才放心的将身体的重量全都压在了张德福的身上,攒着劲儿的说了一句。
“张德福,传太医,孤被人……下了药!不要……不要带孤回寝宫,孤……会伤了小宸!”
“好好!皇上您放心,有奴才在呢!来人呀!”
张德福招来不远处抬着软轿一起跟过来的小太监,“快!把软轿抬过来,回……”
张德福迟疑了一下,遂想到了什么,到底没敢将桁樾送到离夜玉宸太远的地方,“回寝殿偏殿!”
一行人脚步飞快,丝毫不敢耽搁,张德福早在第一时间就差了人传太医,所以他们刚回到偏殿不久,张太医就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此时的桁樾全身汗涔涔的躺在床榻上,蜷缩着身子,从喉咙深处不断地出沉声的低吼。
“张德福,给孤……备冰水!”
“快!不要……不要告诉小宸,冰水,孤要冰水!嗯……”
一声声压抑的低&吟,仿佛是一只被困住许久的野兽,随时准备冲破牢笼,泄自己最原始,最野蛮的兽&欲。
眼见着桁樾有隐隐失控的架势,张太医赶紧招来众人。
“快!按住皇上,别让皇上伤到了自己!”
张德福当其冲的跑上前,不顾危险的伸手夺过了桁樾想要划向自己手腕的匕。
手中想要通过伤害自己,保持最后清醒的武器被夺走,桁樾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愤怒的嘶吼着。
“张德福,把匕给孤!孤要保持清醒,孤要保持清醒,小宸现在的身子……受不住孤呀!”
桁樾双手懊恼的抱着头,全身如蛆附骨般一波又一波骇人的欲&望,简直要将他整个人折磨疯了。
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就像一个莫大的容器,毫无节制的吸收着来自己四面八方的能量。
进入体内的能量又像滚雪球一般疯狂的增长着,一点一点的将他的身体充满,撑&大,不知何时就会“砰”的一声,四分五裂。
桁樾感觉自己现在已经快要到达了爆炸的边缘,猛兽即将冲出牢笼。
他……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眼下的情况已经容不得张太医再细细的去考量了,他赶紧冲着身后的人叫嚷着。
“冰水,给皇上准备冰水,越多越好,要快!”
宫人们手忙脚乱的四散开来,地窖里成桶的冰块被接二连三的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