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一脸为难,这要是说出来,刘同志指不定得难过成啥样呢。
一旁的大娘看了半天,插话道,“小马同志,你还是赶紧把刘同志的病情告诉人堂妹吧。
医生那边不是还等着她做决定,这手术是做还是不做。
你要是不把实情告诉她,她怎么拿这主意。
不管你怎么拖延,她总归是要知道病情的。”
听完大娘的话,小马觉得很有道理,当下他也不隐瞒,将刘建军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给了刘婧雪听。
说完后,他来了一句,“事情就是这样。
医院请来的外援已经到了,之前已经来这看过队长了。
据他所说,如果他动手,成功率也就比其它人动手高那么一两成,也没有很大把握。
他让家属来了之后,赶紧决定到底要不要动手术。”
“说是队长这么多天一直昏迷不醒,虽然喂了流食,也挂了营养水维持身体机能,但到底不是长久之计,撑不了多少。”
做戏做全套,听到这消息的刘婧雪又开始趴在刘建军的床头哭了起来。
为什么要趴下来,主要是刘婧雪清楚,有自己在,刘建军不可能会出事。
刚才那股子伤心劲已经过去了,现在她可没法再弄那么多眼泪出来。
为了避免让旁观的几人看出什么,好就只能趴在那,把脸捂住,无声哭泣。
陈睿杰、石头、小马三人,看着听完病情后,又开始在那哭的刘婧雪,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么办。
还是小马跟大娘相处了几天,比较熟悉,开口向大娘求助。
“大娘,我们三个都不怎么会安慰人。
要不,您帮我们劝劝刘同志,让她别伤心了。”
再听了一遍刘建军的病情,看着病床上的自家儿子,想着有一天这样的情况可能同样会落到自家儿子身上,大娘已经在那流起了眼泪。
听完小马的请求后,她抹了把眼泪。
“让她哭吧,自家哥哥遇到这样的情况,她心里得多难受。
哭出来、泄出来以后,反而会好一些。
等她哭完,泄完了,才有心思想后面到底该咋办,这手术到底是做还是不做。”
大娘说完后,叹了口气,“这家人也真是的,怎么派了个小姑娘来。
这么大的事情,得让一个小姑娘做主,她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团长说了,队长的其它亲人都是军人,这一时半会的可没法离开岗位,所以只能让刘婧雪同志过来了。”,石头解释道。
听完这话,大娘又叹了口气,“这家人都是好样的。”
她心中对刘婧雪起了一丝怜惜。
又等了一会,大娘出声对刘婧雪道,“小姑娘,你也别只顾着伤心了,后面的事情还等着你拿主意呢。
他们这些人,一个个有大理想、大抱负,说去当兵就去当兵,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却不知道咱们这些做家属的,在家里天天为他们提心吊胆,生怕哪天就得了不好的消息。”
“你看我家这个,不也在床上躺着。
你不知道前些日子,接到他重伤的消息,老婆子我感觉天都塌了,生怕他有个三长两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