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延敛尽神色道:“末将遵令。”
如今的重中之重,是趁此休战的间歇整顿军队,将北师军练成原来的精锐之师。
李元绪正头疼地揉着太阳穴,侍卫匆匆地跑进大帐,跪地禀道:“大将军,通粮官已将粮草运抵大营。”
“这次运了多少粮草过来?”
“回将军,属下听说是三十万石。”
李元绪闻言,两额越发地胀痛了,“怎么这么少?”
侍卫如实禀道:“通粮官说,一期运来的粮草就是这么多,剩下的粮草还在路上,半月后还会有十石粮草运过来。”
“区区四十石粮草,他拿来打发叫花子?”
李元绪从靠椅上站起来,满腔怒火压都压不住,边说边朝外走,“哪里来的通粮官,连北师军的粮草都敢私吞,速速把人押解上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贪。”
“是,大将军。”侍卫匆匆领命而去。
谢兰若站在荒凉的营地里,被朔朔北风吹得蜷缩成一团,她蹲在地上,看着老薛头指使着士兵们,正将一石石的粮草从板车上卸下来。
一队腰佩长剑的侍卫气势凛然地走了过来,“在场的各位,谁是通粮官?”
老薛头回头看了这几个人一眼,无视他们的存在,继续指使着士兵们卸粮草。
谢兰若仰了头问道,“你们找通粮官作甚?”
为首的侍卫严厉地说道:“大将军要亲自审问他,为何只给北师军运来这么些粮草,余下的粮草是不是给他贪了去。”
谢兰若当即恨得牙痒痒,她千里迢迢地运粮过来,得到的就是这般的对待!
她抬手一指,远远地指向了老薛头,“你们要找的人在那里。”
侍卫当即喝令道:“来人,速速将通粮官拿下!”
老薛头还在喝令士兵们卸粮草,忽然被两个侍卫夹击着束住了手脚,他不明所以地吼道:“你们知不知道我是谁,谁允许你们绑我?”
“绑的就是你,少废话,跟我们去见一见大将军。”
为首的侍卫见他挣扎个不停,干脆命人绑缚了他的手脚,将一团布塞进他嘴里,免得他一路上叫骂出声。
谢兰若蹲在沙地上,眼巴巴地看着这一队侍卫将老薛头扭送出去,她无能为力,只能同情地目送老薛头走远。
然后拍了拍身上的劲装站起来,她钻进一处落脚的营帐,找到了秦氏。
“师娘,李元绪派了一队侍卫,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师父给捉走了。”
秦氏正在整理包袱,不经问道:“李元绪捉你师父作甚?”
谢琅和周叙言双双放下了包袱,俱都转头看了过来。
谢兰若胡扯道:“听侍卫说,师父当初挪用了一笔北师军的银子,好像是拿回去家用,李元绪要连本带息地讨回来。”
秦氏撸起袖子就冲出去找人算账,“放屁,那死老头什么时候拿过一笔钱回来家用,老娘一个子都没见过!”
谢琅和周叙言对视一眼,当即决定跟过去看个尽兴。
谢兰若这一招反击,够李元绪吃一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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