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你们说什么我怎么不懂呢?”九千一头雾水的交替望着几人。
筱越过曲宾庭和香妮,走上前道来原来,金铃在百香楼里伺候过的男人并非曲宾庭,而是香老板。那日回去后香妮大吵大闹,曲宾庭没辙才偷偷说出了实情,不想香妮更加火大,直接质问香老板否有此事,老板娘知道后更加不依不饶,直到香老板终于承认了。结果就是老板娘哭闹不止,香妮离家出走。
“还带了嫁妆,说再不认这个爹爹,要在外嫁人。”筱说后看看金铃,“还说要赶走金铃,替娘报仇雪恨。”
“真是的,哪有那么严重……”乌玉边搓着手边凑近了火盆,眼见他又要扬言一些男尊你卑的话语,筱一个眼神过去,便没了声儿,只老老实实的烤火。
“怎么会这样,那现在怎么办?你们要先住下来吗?”九千欠身相询,香妮要住下倒是没问题,只是曲宾庭留在这里过夜确有不便。
“不是给你房钱了吗?”香妮噘嘴以眼神瞟向那金链,“这可是我娘当年嫁妆里的东西,不是那个臭男人的钱买的。”
曲宾庭无奈的皱眉,坐了下来。
“我看这样好了。”九千将金链托在掌心掂量一下,心中盘算着,道,“香妮,腊月这几日你就和我们住,曲公子先住在我师傅的房里,我们也好热闹热闹。等年过了,叫曲公子那着这金货去典当了换些银两,在城郊
买个茅屋院落,就在那里成亲安居可好?”
“好极好极。”乌玉第一次拍手赞成,筱也点头附和,只是曲宾庭还在皱眉犹豫不决。
香妮却露出一丝倔强的浅笑,“好是好,不过叫他拿这个去典当。”她说着将耳上一对芙蓉玉耳坠摘了下来,摆在桌长。“这金链说是房钱就是房钱,我不占你你的便宜。”
九千挑眉摇头,暗叹口气,将手里的金链亲自为香妮戴回到手腕上,“这金链就当是往后这几日的房钱,只不过你要成亲了,我做好姐妹的没什么贵重东西送你,这个就当是我的贺礼了,行吗?”
“九千……”香妮脸色一阵泛红,显然是不好意思了,“谢谢你,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就照我说的办好了。”九千语罢朝仍在以眼神示意她的曲宾庭摇了摇头。香妮在气头儿上,什么话也听不进去,还不如顺了她的意。
一家人没有天大的仇,香妮只是对未来的诸多担忧使得她患得患失,便将香老板的一时之错转嫁到曲宾庭的头上。
“其实这样也好,若不发生这种事,将来香老板说不定会断然拒绝你的求亲呢。”四下无时,背着香妮时,九千将曲宾庭拉到一旁,说道。
曲宾庭听后一脸肃穆,仿佛九千是小瞧了他,“我身无长才,一介书生,定会勤勉读书,终有一日他不会后悔将香妮嫁给我的。只是,如今这样决定也有些大
逆不道啊……”
九千环顾四周,“走一步算一步吧,谁不也是这样过来的,明天的事谁料得到呢?”
翻着年历和街巷怪谈类的书籍,筱筱趴在床上,越看越兴奋,瞌睡虫都没有了。
“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在山上居然都错过了这么多好玩儿的事啊!”筱筱回头,看着还在赶着拣药的九千,“哎,你累不累呀,谁的药?”
“清明的,还有金铃,还有几个客人的。”九千声音轻轻的,“你小点声音,师傅在呢,今天没醉。”
“没醉他不会管我们的。”筱筱毫不在意,一脸兴奋,精神都被书中的内容吸引去了,“哎,我听我给你念啊,他们过年要穿新衣服,新鞋子,窗上要贴吊签,门上要贴对联,这上面还有花的样式和对联的吉祥话,简直多得我眼都看花了。还有啊,要吃一顿年夜饭,那饭菜丰盛的比得上整整一年,还要拿压岁钱,就是长辈给晚辈,也不知师傅会不会给咱们?”
“师傅不过年,我们玉铂山一直不过年。”九千轻轻地说,“师娘也不过啊。”
筱筱闻言挑眉,笑道,“他们可能怕给咱们压岁钱,所以商量好了不过年,也不给咱们知道过年的事。”
“之前乌玉没和你讲过吗,他不是每年都回家两回,一次中秋,一次除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