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愿意拘囿于深宫大院,心甘情愿地陪伴在他身边。
想到这里,赵佶略微有点失落,神色一暗,笑道:“行了!现在朕顾不上想这些事,先让魏小姐明白朕的心意,才是最要紧的。”
苏沫连忙乖巧地答应一声。
梁东回到宅子里,就见管家张伯定制了一只牌匾,牌匾上用苍劲峭拔的字体写着梁府两个字。
是梁府,而不是镇国将军府,或者魏府。
这就说明,他终于可以独立门户,独立自主,拥有自己的地盘!
梁东喜不自禁,跟管家张伯问道:“这块牌匾是小姐定制的?”
张伯笑道:“是,小姐体谅老爷,说这栋宅子以后就是老爷的。”
属于他的私人地盘,也是他成家立业的标识。
暮色降临,陆陆续续有十几个客人来到梁府,参加魏凌霄的及笄宴。
因为梁东交友不广,常年被将军府打压和轻视,他在京城几乎没有什么人脉,此番来参加及笄礼的客人,居然少得可怜。
管家张伯仔细清点一下,大概只有十几个人,而且都是梁东之
前在翰林院担任纂修的时候结交的一些普通朋友。
他父母早亡,家族凋敝,没有家世背景,无权无势,除了凌霄,偌大的京城偌大的宋国,他居然没有半个亲人!
管家张伯没有露出半点异色,依旧热情地招待客人。
只是,有几个客人对梁东不太重视,故意在众目睽睽之下嘲讽他。
“这栋宅子倒是挺别致的,梁东,莫非你要脱离镇国将军府,摆脱魏家的控制?”
“梁东,做人不能忘本,离开镇国将军府,你就什么都不是!”
梁东换上新衣新鞋,打扮得焕然一新,站在宾客的宴席跟前,闻言他笑道:“我跟我家女儿搬到这里来居住,也是事出有因,跟镇国将军府并没有任何纠葛。”
“哦?那你女儿的及笄宴,为什么没有看到镇国将军府派来的人?而且她的母亲没有出席,如此重要的场合,是不是太过轻忽?”
梁东想起管家张伯的劝告,忍不住挺直腰板,义正辞严地反驳道:“那是镇国将军府于礼不合,在礼数上有所欠缺!至于今晚我女儿的及笄宴,我们筹备妥当,也邀请了将军府的家人,我问心无愧,不管是谁来搅局,我都乐意奉陪!”
众人还是第一次见识梁东如此强硬的一面,一扫从前的卑微拘谨。
这时,凌霄换好衣服,打扮得清新脱俗,从后院赶过来。
看到梁东丝毫没有输了场面,输了阵势,凌霄深感欣慰,笑道:“
爹!你替我挽发吧?”
按照及笄礼的流程,梁东身为凌霄的父亲和现场唯一的长辈,亲自替她挽发,替她簪上一支精致绝美的流苏红宝石发簪。
月色皎洁,院子里灯火通明,管家张伯备下丰盛的晚宴,凌霄站在人群最前面,一袭华丽的淡紫色妆花长裙,端的是倾城之姿。
赵佶赶来的时候,凌霄已经走完及笄的流程,正在接受众人道贺。
赵佶穿着便服,没有随身带着大内侍卫或者太监,他身边只有几个潜伏在暗处的暗卫。
“梁大人!恭喜恭喜!”
赵佶穿过人群,径直走到梁东和凌霄跟前。
他长得芝兰玉树,清俊无双,身为宋国皇帝,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沉郁气势与睥睨天下的高贵凛然。
从人群里走出来,那些普通宾客一瞬间就变成他的陪衬和背景板。
凌霄没有料到,他居然会亲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