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灵玺,就连薛培风这等从小被夸到大的天才,也为云池对内力那游刃有余的掌控而震惊不已。
不过云池却面色如常,没有任何炫技的意思,他打开木盒,将它递给灵玺,“喜欢么?”
灵玺接过,发现里面是一条叠起来的白色绸带,但仔细看,那又不是普通的绸带,在阳光的照射下,绸面竟然泛着微微的蓝光。入手触感细腻滑润,还带着股若有似无的凉意。
她钻研刺绣这么多年,自诩见过的布料多不胜数,却从未有哪种像眼前这布的一样,触感和光泽都如此特殊。
“这是……”她疑惑地看向云池。
“此布乃是用寒蝉丝制成,水火不侵刀枪不破,世上仅此一条,名为飞云练。”云池目光悠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飞云练是何人创造没人知道,但它第一次出现,就是作为我师姐也就是你们太师祖奶奶柳云飞的武器。”
“然这武器至柔至软,修习困难且需要深厚的内功支撑,自师姐去后就再无人能驾驭,很快就成了练之无用弃之可惜的武功之一,自上任主人放弃后,它已经在我这存放了三十七年。”
灵玺听懂了,这玩意儿就是个鸡肋,你练不一定能练好,但累却一定会累,纯属吃力不讨好的活。
她不明所以地咂咂嘴,“云池长老今日将它拿出来,是为什么呀?”
“师姐除了飞云练,还有另一样名震江湖的功夫法门,是她
从传说中的空犀派遗迹里偶然所得,篆刻于羊皮卷上,名曰暗器。”云池背手而立,“师姐曾说过,暗器小而刚,飞云练精且柔,本质都是掌控内力的功法,二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也就是说,只要选了其中一样,另一样就也得学?”薛培风幸灾乐祸道。
云池点头,“没错。”
灵玺:???
这软趴趴的绸带,让她扭秧歌都费劲,还当武器,这不闹呢吗?
她有信心练好暗器,是因为暗器有一个重要的门类,就是飞针,她学刺绣时拿绣花针,学中医时拿毫针,无论从精准度还是力道来讲都驾轻就熟。而其他暗器大小和发力方式大致相同,只要熟悉手感和力度,想必很快就能出成效。
可让她修习飞云练,这真的做不到啊!
然而云池可不管这些,只板着脸看向她,“从明天起,每日卯时来这里找我,我教你飞云练的心法。”
“几,几时?”灵玺脸一抽。
薛培风已经绷不住乐了,“你没听错,就是卯时!”
这臭丫头,平日辰时能起来床已经是佛祖保佑了,让她卯时起来,可真就是要了命了。
灵玺狠狠瞪他一眼,还想跟云池长老打个商量,结果云池根本不愿再搭理他们,挥挥手道:“去吧。”
抱着飞云练离开,灵玺满脸写着生无可恋,而一旁薛培风却一步三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多高兴似的。
灵玺懒得和他置气,回去后就把
自己关进屋子里,用她那少得可怜的内力试着催动飞云练,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修习的窍门,结果自然是白费功夫。
她那点内力作用在飞云练上,基本和一阵风吹过的效果没太大区别,甚至还不如风呢,春香楼的艺妓都比她舞得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