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当然是傅玦更好了!
不说别的,单是顶着这张和萧玦一样的脸,任谁来了灵玺都选他。
何况陆听澜英俊是英俊,花花肠子却实在不少,跟这种人相处起来太累,而傅玦气质虽然拒人千里,实则外冷内热真诚刚毅,无论从哪方面考虑,傅玦都略胜一筹。
但这话灵玺却是不能说的,只好为难又怯懦地笑了笑,“两位大人都是不世英才,岂有我胡乱比较的份。”
“没关系,随便说说嘛!”陆听澜语气仍然轻松,却带了些胡搅蛮缠的意味。
傅玦眉头微蹙,“听澜,别胡闹。”
“行啦行啦,这么久不见,你怎么还是个老古板?小心找不到媳妇!”陆听澜调侃道。
傅玦黑眸微闪,眯眼扫过他刚才出来的巷子,“回京半月,没见你当几天值,花街柳巷倒是摸得清楚。”
从那条巷子穿过去,就是京城有名的勾栏一条街,灵玺也是听绣庄里新招来的伙计闲聊才知道的。
没想到这陆听澜长得白白净净的,竟然还是个花花公子。
“得得得,早知道你又要教训我,就不跟你打招呼了!”陆听澜抬腿就走,“我走啦,再会,温掌柜。”
傅玦薄唇紧抿,半晌才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走吧。”
仿佛有了心事,他一路都眉头紧皱没松开过,
一直到了温家才开口道:“听澜性子顽劣,方才之事,我代他向你道歉。”
灵玺看出他和陆听澜之间的古怪,笑着摆摆手,“没事,陆大人不过说笑罢了,我并未放在心上,倒是傅大人似乎很在意他。”
傅玦默然。
就在灵玺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时,他开口了:“听澜乃家师之子,从小与我一同长大,他自幼体弱不善习武,师父早年不信邪对他要求过于严苛,练不好便动用家法,长年累月,他便成了这般模样。”
他说的简单,灵玺却听出了其他意思。
陆听澜自己没有习武天赋,偏偏父亲重视武学,又有傅玦这种武学奇才在一旁比较,任谁都不会好受,何况那时候的他还只是个孩子。
但说到底,这段关系中最受委屈的还是傅玦。
京中传闻他无父无母,如今看来应该是被师父养大的,与寄人篱下几乎没什么区别。
一边是教他养他期望他有所作为的师父,一边是不甘落后于他,偏偏没有武学天赋的师父的儿子,实乃进退两难。
饶是灵玺也不得不承认,傅玦如今功成名就却仍能保持原则,属实不易。
她瞄了眼他宽阔的肩膀,撇下句“等我一下”便匆匆跑进院子。
傅玦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只见她像个小鸡崽似的哒哒跑进去又哒哒跑出来,手里拎着个小板凳,带着婴儿肥的小脸红扑扑的,莫名有些可爱。
将板凳放在他面前,灵玺踩上
去后发现高度正合适,满意地点点头,而后颇具气势地拍着傅玦的肩膀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傅玦嘴角缓缓勾起,眉眼难得舒展开来,露出了个极浅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