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宁宸看着卞阳泽,“本王问你,今早本王发现你大营中有个穿的跟家里死了人似的,面衣遮脸的人,他是谁?”
卞阳泽摇头,“我不认识他,他是突然出现的。。。告诉我们,说是你埋伏在虎啸峡。”
宁宸眼神一缩,他猜的果然没错,这孙子去西凉大营果然是去通风报信的。
“不认识他,就敢相信他?”
卞阳泽道:“此人气度不凡,且言之凿凿。。。他告诉我们,你率军在虎啸峡设伏,宁安军藏在伏虎谷。
开始,我们并不信,但他所说的一切都一一应验了。”
宁宸厉声道:“此人现在在何处?”
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
这一战,若是在虎啸峡伏击,根本不会牺牲这么多大玄将士。
正因为他的告密,让大玄将士徒增伤亡。
卞阳泽道:“大战开始后,这个人就不见了。”
宁宸脸色铁青,“把你们见面后所发生的事全都告诉我,要事无巨细,他说的每句话我都要知道。”
卞阳泽点头,缓缓说开了。
“等会儿。。。。。。”宁宸突然眼神一缩,盯着卞阳泽,一字一顿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他可挥笔成画?”
“是,他的画功神乎其技,寥寥数笔,便将整个虎啸峡和伏虎谷的地貌画了出来,就如同拓印的一般。”
宁宸眼底精光闪烁。
挥笔成画,如同拓印的一般。
萧颜汐也有这样的本事。
萧颜汐师承那个什么画中鬼,这个白衣人会是萧颜汐的老师吗?
可萧颜汐说过,她老师的身手勉强跻身一流高手,而白衣人却是实打实的超品高手。
宁宸自认不是一个刻薄的人。
而且,他跟萧颜汐的老师从未见过,也没听谁说过萧颜汐的老师干过什么坏事?
可只要提起这个人,他就会有一种本能的厌恶。
萧颜汐说他是吃醋,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吃醋只是一方面。
宁宸又想起了那半块玉佩。
萧颜汐说过,她老师曾高价拍到过一块白山玉。
画功出神入化,加上白山玉,又在萧颜汐恢复女儿身后突然冒出来,这是巧合吗?
身手是可以隐藏的。
就如同全公公,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就是个身残志坚的太监。。。可他却是实打实的一流高手。
宁宸眼睛微眯,他想起了那半块玉佩上的雕刻,勿忘我。
萧颜汐的老师,必须彻查。。。他被宁宸列为头号嫌疑人。
宁宸盯着卞阳泽,“他为什么要将我拉下神坛?”
卞阳泽道:“他先是说你号称常胜将军,只是想让你败一次。
后来我问他是不是跟你有仇?他说你碰了不该碰的,总得付出点代价。”
宁宸皱眉,“碰了不该碰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卞阳泽摇头,“不知道,他没说。”
冯奇正摸了一把脸上的血,嘿嘿坏笑,“你是不是抢人家老婆了?”
宁宸一脑门黑线,“你当我是你?”
“可人家也没追着我杀啊?”
宁宸眯起眼睛,那个白衣人说他碰了不该碰的,说的是人还是东西?
卞阳泽回头看了一眼厮杀的战场,哀求道:“求王爷开恩,让我去劝降吧?”
宁宸冷笑,“这么贪生怕死,西凉怎么会封你为帅?”
卞阳泽犹豫了一下,道:“王爷,请看在圣女的面子上,让我去劝降。。。死的人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