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晓米迷迷糊糊地点点头。
车子出人意料地娇小,奶白一团,圆滚滚地趴在路边,像一只大兔子。看着年晓米张大的嘴巴,明臻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买了个便宜的先用着。
年晓米赶紧把嘴巴闭上。
被叫做小黑的男生上了车就蜷着躺在了后座上:我睡一下。
明臻调整后视镜,声音特别无奈:不系安全带出了事可不赖我啊。
你不会不出事么。
明臻叹了一口气。帮年晓米把车窗摇下来一点。冷风一吹,人跟着清醒了不少,他揉了揉鼻子,听见明臻开口:没想到你也是。
年晓米:
师叔知道是不是?
年晓米尴尬地点点头。
第一次出来玩?
嗯。
喝了多少酒?
就一杯。
一杯?什么酒啊?
长岛冰茶。
明臻愕然回头看了他一眼:你胆子可真大啊!
不是年晓米结结巴巴地把点酒的过程说了,明臻重重叹了口气:那是有名的失身酒,酒量一般的人两杯下去就醉得连自己亲妈都不认识了,你啊
年晓米说怎么会有这么缺德的酒,明明味道喝起来就是冰红茶啊
明臻说所以才叫失身酒么。
年晓米说对了我妈打电话找你?
明臻诧异地说当然不是,我诓他的。
两个人一起沉默了一下,年晓米想了想:你常去那边玩?
常去谈不上,有时会过去和老板谈点事情,送点传单和别的东西。
年晓米这才注意到他白t恤上的红丝带,简简单单地,绣在心脏的位置上。
那家店很乱。虽然有些话我不该讲,但是指望在夜店里靠钓人找伴侣这种事,成功率不是很大。我看你不像是能玩得起的,那种地方,以后还是少去得好。
年晓米点点头,想起沈嘉文,默默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