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说:“我们先把救援车辆撤远一点,对了,你就是那个刚刚登船的白痴?”
杨凡没有理会对方的话语,往前一步,“是我。”
对方问:“那都看到了什么。”
杨凡整理一下心情,“上面全是死人。”
“什么?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不过前甲板和展厅里见到的都死了。”
“然后呢?”
“我发现里面没有动静,我就下来了。”杨凡看着对方,问道:“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我们等一下就知道了。”
“等一下就知道,你知道这游轮上有多少人?他们是不是打过求救电话?”
其中一人摇头,“根据我们所知,游轮上没有人拨打过求救电话。”
“还没有?”杨凡不安的情绪再次起来了。
他旁边一人说:“没有,很不妙。”
情况有多糟糕,杨凡是见识到了。作为消防队的小队长,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是喃喃说道:“是很糟糕。不过,我们现在赶紧想想办法,或许他们还有救?”
有人去打电话,两分钟之后回来了,“将舢板放下来,我们要上去。”
有人反对道:“不,这或许是有人投毒,也或许是某种疾病,对了,那个刚刚上去的人,你有没有碰触他们?”
杨凡摇摇头,上船之后,那场面很诡异,他可没有乱动。
“我们或许应该先将这里隔离起来,让疾控中心接手。”
……
魔都,西57大街,186号。
苏迈正在和儿子打着游戏。
“你为什么不闪躲。”苏迈问。
苏杰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游戏就是要打打杀杀的啊。”
好吧,游戏嘛,何必那么较真,他自己也很享受和儿子相处的这有限的时间。
“我们再来。”
“爸爸,你太慢了。”
苏迈放下游戏机,说道:“是啊,又死了。”
他的手机在震动。
他看了看,是座机,是魔都本地的号码,6554开头的,来电显示是外滩码头的隔离室。
疾控中心在码头里设置了一个隔离区,并不是要拘留旅客或者提供医疗服务,只是几间小办公室和一个检查室。
说起来,算是一个小救护站,可以首先确认疫情,推迟传染病人入境和威胁全国人民的生命健康。
如果船上的旅客发病,就会先隔离,然后观察,评估症状,有时候就会发现流行性脑脊髓膜炎患者。
不过,在晚上,隔离站通常会关起来,晚上也不用待命或者值班。
这整个周末他都会没事。
他按下了拒绝接听,然后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
“爸爸,明天周末,你能陪我去看球赛吗?”十一岁的苏杰坐在苏迈的身边,漆黑的双眸盯着父亲苏迈。
“明天,我陪你。”苏迈抚摸着儿子的黑发,轻声说着。
自己的工作很忙,最近正在调查一桩离奇的死亡案子,忙的焦头烂额,也没有什么进展。
或许同事萧韵说的对,自己该休息休息,然后就有可能找到突破口。
“一言为定。我们拉钩。”
苏迈伸手过去,两人拉钩。
妻子苏菲亚站在旁边,盯着两父子,心中也是一阵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