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会不会太迟了,其实早些才好。”现在方珉表哥虽然无能为力,但他暗地使的绊子可不少。
女人的视线却渐渐落在谢隽小腹上:“那个时候刚刚好。”
谢隽措手不及,手背覆盖腹部挡住温觉视线。
一月以后,孩子就三个月。
温觉想永久标记他,所以刚好吧。
想到这里,谢隽发现他远没有一开始的喜悦,远没有两人刚刚得知怀孕时的期待,或许他气得上头了。
永久标记似乎变得可有可无。
“也没什么好的。”谢隽说完,轻轻阖眸靠着沙发不再说话。
他也就没看见温觉眼底一闪而逝的失落与端起的水杯里颤动的波纹。
栖来眨眨眼:“那个表姐,我听同学说裴二跟家里闹翻了,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他们少年没事就喜欢扒这些氏族的八卦,现在不上学了,在终端上更是猜的火热。
王小惊也回经纪公司办阿隽手续的时候也听李兰提过两句,支起耳朵听听温觉小姐的一线消息。
哪晓得温觉拍拍栖来额头:“好好学习,过几天就解禁了。”
“回去吧。”
栖来虽然依依不舍,眼看到嘴的消息飞了,他刚刚还信誓旦旦跟同学在终端保证能从所控长口中套出话,现在只好带着小惊哥离开。
走之前趴
在门前,软软喊了一声:“谢先生”
谢隽睁眼见少年白嫩嫩模样,心中有些松动,少年下一秒可怜巴巴:“别生气,那个那个乐器是我想的主意。”
没等谢隽开口,少年从门口缩走。
事情败露,温觉是老狐狸坦然自若,而下面的小狐狸却露出尾巴不打自招。温觉依旧没什么异样。
“你有什么想说的?”谢隽难受踢了踢拖鞋,蜷着脚上了沙发。
手里绞着沙发的布料。
“没什么可说。”温觉的声音淡得发冷,她径直站了起来。
就要朝卧室走。
“温觉!”
谢隽也猛地站起,皱着眉头:“用那样孩子气的手段来哄人,难道就没有当面说清楚的勇气吗!?”
“乐器,最好的牌子,让栖来引我去,我不是傻子”
“为什么这么做?”
女人停了脚步,没有回头。
谢隽攥紧手心:“很巧是什么意思,很巧是敷衍的意思吗?”
“有胆子当好人,为什么不回来见我。”
太久了,已经快一周了。她能联系栖来准备乐器讨自己欢心,不能联系联系自己,哪怕跟他说句话。
女人的嗓音带着磁性,温和中透着本性的凉薄。
“隽,不要把我想得太好。”
她轻笑一声,转身。
杏眸轻敛,视线落在谢隽脸上,从额头到红庾的唇瓣。
“如果是我做事,不会留下这么简单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