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隽。”
他做些什么作的事,她都慢慢摸摸他的额发:“别闹,隽。”表面在平静不过的alpha女人,是那样儒雅,那样高贵。
也会在大汗淋漓之后,扶着他的腰说些不着调的话。
过分的纵容,叫他自己陷了不少。
谢隽拍了拍自己,长长输了一口气:“真是疯了。”
“确实疯。”被等他反应过来,裴珏西懒懒靠着会议室门似笑非笑。
意味深长道:“疯得人那可不止你一个。”
女人拨动着自己手里的指甲,涂得艳丽的唇瓣一抿笑道。
“温觉也是疯了。”
“砰!”谢隽推开大门,连门也顾不上关,径直踩在米色的地毯上,沾了不少灰尘慌乱朝里跑去,空荡荡的客厅让他心里微微颤抖。
裴珏西的声音像刻脑子里一样,他即使觉得离谱,可那真相玩命朝脑子里钻。
谢隽委屈抹了一把眼泪。
十五岁被人骗光刚发了三个月工资,他没哭;演唱会从高台上掉下来肋骨断了三根,他没哭;欠了3000多w星币,天天晚上轰炸催款,他没哭。
现在漂亮的脸上全是鼻涕和泪,没有任何外貌优势,像个小丑。
“温觉这事吧,闹得挺大的,也就是今天早上的事。”
“他们这样鼎盛的家族肯定有联姻标准的,更何况她的血脉是整个家族最纯正的存在。当初就是因为血脉力量才把她表哥从准继承人位置拉下来的。今天早上,她以王爵的名义召开了家族会议,说了要结婚,只是个普通oga。”
“气得老王爵将她拉到宫殿外,用族鹰戳了一早上,其实就是个挺恶心人的惩罚,鹰嘴挺锋利的,就朝脊背后的肋骨上啄,死不了人,大概率也就骨头退化点,那背上怕是不会再平稳了。”
“这种家族是这样的,老的那辈没死,只要没有犯族规,‘孝’这个字压得挺沉的。”
“老王爵放话了,温觉要是敢结婚,就召开家族会议将她流放。”
“大概是逐出家族的意思,再不能用何索这个姓氏。”
“隽?”温觉从房间走出来,穿着谢隽帮她买的睡衣,是黑色的绸袍,她一直都嫌弃太丑了,不想穿。
现在应该是想掩盖伤口。
谢隽看见,揉着通红的眼睛。
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想朝温觉走去过去,又怕看见她的伤口忍不住。
他捂住脸,慢慢蹲下。
哽咽着喊:“温觉!我一点也不喜欢你,我骗你,我只是喜欢你的钱,你赶紧滚吧!再别让我看见。”
最狗血的方式,他说起来也觉得难受。
好一会,都没有听到答复,他哭得自己手心盛满了泪。
被捧着手支开,温觉慢慢蹲下手心揉了揉浅银色的头发:“隽,以后不染头发了好吗?”她的声音平淡又温和,像在对待一个哭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