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谨叹气摇头,尽量不发出声响的在南系玖附近清理残余的痕迹,却看见了一块劈开两半的……令牌?
温谨缓缓蹲下捡起来,依稀能看出那令牌上原本是个“魁”字。
莫非是管公子的东西?
温谨沉默了,他也从没想过只一夕之间,曾经并肩过的两位友人就都丧了命,他还想着什么时候再去九原,找二位好好喝喝酒。
此生能结交这么两个人,也是一大幸事,只不过……实在惋惜。
温谨最后还是选择把令牌上系着的流苏解了下来,收好了,既然白公子已经有不少人怀念,那管公子也得有人记着吧。
他又担忧的看了一眼南系玖,一想到几年前南山变故之后,南系玖也消沉了很久,好不容易走出来了,这打击对他来说一定不小。
胡黎在一边的灌木旁边鬼鬼祟祟的不敢上前,温谨走过去对他比了个噤声的动作,把胡黎带走了。
三天后,南系玖回了南山门,奇怪的是,这一次他并没有选择闭关或逃避,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帮着南尚朝处理各种事物,也主动去扫除邪祟和妖兽。
他正常的有点……不太正常?
胡黎同门师姐戚钰和南系玖有点交情,主动问他:“小胡黎,玖师兄真的……没问题吗?”
“我不知道……”胡黎挠了挠头,说实话他起初还有点事情,因为师父回来之后对小白哥哥的事情居然一点也不难过,但后来也觉得,南系玖这样也挺好的:“可能他心态变好了?”
戚钰对着身后的同门道友耸了耸肩,遗憾的表示自己也没问出个所以然。
一个人若是一两天如此,所有人都会觉得他很奇怪,但如果时间过了一两年,大家也就都接受南系玖了。
并且他在此期间,毫不掩饰自己的有多强,甚至到了有些张扬的地步。
但凡是回命仙尊看上的妖兽,他必抢,可打斗偏又点到即止,让人有苦说不出。
凉州妖兽的事情,也因种种证据让回命仙尊的名声掉了不止一点半点,再加上南系玖突然的强势,几乎是无人能打过的存在,让人们不得不怀疑这背后的种种隐情。
修真界的八卦和小道消息几乎都传的飞快,也不知道是不是面上挂不住,回命仙尊久而久之慢慢从世人目光中淡去了。
七年时光转瞬,对于修仙之人那不过是一瞬间,南系玖院前的竹林中玉立这一棵白玉兰,长势非常好,一看就是主人悉心用灵力照料过。
胡黎也长高了不少,就到南系玖肩膀了,看起来已经是个成熟的狐妖了,他修为不低,能完全藏住妖身,可是他不太喜欢,能露出耳朵尾巴还是会选择露出来。
本人解释,藏住这些就合把尾巴强行塞进衣服里一样,总归是会不舒服的。
他的头发松松的系在脑后,是懒得打理的做法,拿着新送来的茶包走在路上的时候,头发和尾巴一晃一晃的。
“小胡黎,你又买新茶?”
胡黎笑了笑:“是啊,师父柜子里的差不多都喝完了。”
同门师兄道:“玖师兄这么爱喝茶。”
胡黎:“是啊。”
“真好啊你们师徒情深,他肯定很喜欢喝你泡的茶吧,改日给我们也品品。”
胡黎点点头:“改日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