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也与我一样感受到了这种差异,感受到”观点不同”存在的普遍性和合理性,从而在生活中多了些宽容,多了边界清晰的共存,那我也算做了件好事?(强行拔高,哈哈哈哈!感慨真的有点多!)
---
另:番外有没有嘛?随缘。毕竟我老是突发奇想写番外,说不准。
不过,有点想写新的故事了,大概率还是小短篇(实在写不来太长的东西)。
那么,新文见!
番外
番外·外传(上)
这是一个山清水秀的城镇,离市区十公里,离旅游风景区十公里,离山里的水库也是十公里,去哪都方便。
旅游景区仅开发了一部分,环境好、空气好,来这里度假疗养徒步攀岩的人不少,身处必经之路的城镇自然也每天过路游客不断,镇上不是开饭店的就是开旅馆的。
这天镇上来了一辆线条硬朗的大块头越野车,比常见的越野车还要再大些。多游客路过的地方什么车都能见到,但像这种国内少见的款式和牌子,外形又张扬的,还是引起了好些人的注意。
像吴姐这种中老年妇女对车是没有兴趣的,她会留意这辆车,完全是因为车上的游客选了她家的饭馆吃晚饭,她得在店门前找个合适的地方让车停进来。现在才刚过下午五点,对于晚饭来说略微有点早。
她以为开这种车的多数是男的,没想到从车上只下来两个年轻女人,大概就跟她那去了上海工作的女儿差不多年纪。
当看到从驾驶座上下来的年轻女人时,吴姐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活见鬼了!那人跟她那三十多年前就自杀了的邻居好像!特别是笑的时候,简直像年轻时的好友又站在了面前!
“两位吗?里面请。”她收拾心情招呼客人,把她们带到店里,倒茶,点单。
把点单交给厨房之后,她就急急忙忙跑去隔壁的小超市。
“阿权,老赵呢?”
阿权正缩在收银机后面看视频:“在楼上折元宝呢。”
小超市的三楼是自住的地方,上去就看到她要找的人正坐在桌旁,拿着笔往面前的拜祭用品上写名字。不过五十多岁的男人,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可惜头发白得早,看起来就显老一些。
“老赵,快来我店里看看!”
“什么东西又坏了吗?”
“东西都好着呢,是人!哎,你有安荷的照片吧?”
“人干嘛了?”
“先让我看看照片,时间太久记不清了。”
老赵掏出手机,很快就找出了她要的照片递了过去。吴姐瞪大眼睛仔细瞧了瞧,有点老花,放大些拿远了再仔细瞧——果然很像!没记错!
“天哪!笑起来一个模子出来的!”吴姐感叹,“我店里来了个客人,跟安荷长得好像!”
安荷都死了有三十年了。
“能有多像。我正在给安荷准备今年的东西呢。”老赵慢悠悠地端详了手机里的照片一眼,然后才收起来,把折好的元宝放进一个大袋子里。
“真的好像,一瞬间我都以为安荷回来了!你还记得她当年把女儿寄养了吗?快过来瞧瞧。”
被这么一提醒,老赵刷地就站了起来,连撞倒了桌上码得整整齐齐的纸钱都顾不上扶,急急跟着吴姐下楼出去了。
店里的两个年轻人正在吃着农家小炒,老赵隔着玻璃看进去,整个人都愣住了。那两个年轻女人,一个长得像故人就算了!而另一个,也很像另一个故人!虽说人有相似还算常见,但两个人都相似可不常见!
恍惚间,简直像时光又回到了大学时期。而眼前的,就是他们班上那对形影不离的女同学。
···
三十,不,三十多年前,老赵才二十岁,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大学生,虽然那时候同学们就已经叫他“老赵”。
老赵喜欢班上的一个女同学,白白净净的,名字叫安荷。他胆小不敢贸然展开追求,只敢循序渐进地想着先混成好朋友再说——反正年轻嘛,有的是时间。
安荷很聪明,唯独对情情爱爱特别迟钝,老赵的明示暗示示好她一律没感知到。
而安荷身边总有个好朋友,是同专业的隔壁班的女生,名字叫方秀。这两个人总是在一起,有时是在校道上,有时是在食堂,有时是自修,有时是社团活动。方秀常常翘掉自己班上的课,跑到他们班来听课,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是他们班的。不过也没差,两个班的课程是一样的,只是有些课老师不同时间错开而已。
方秀是个很活跃的女生,话剧社登山社运动会都能见到她的身影,连游戏都打得很好,让老赵在安荷面前毫无表现机会。方秀就只有学习成绩不太好,为此安荷总是像个好学生一样拉着她去自修。当然,安荷确实是学霸,特别是在高数之类的科目上,连老师都会称赞。
起初方秀的存在让老赵很是烦恼,因为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邀请安荷时,她都会带上方秀。无论是聚餐、看话剧、社团活动还是打游戏。反正安荷从来只当他是玩得近的朋友,理所当然地带着方秀应约。
后来一起玩的次数多了,老赵也和两人都熟了,三人成了要好的朋友。连买个电影票都会自动自觉买三张;老赵和方秀打游戏时,安荷其实不爱打,就给他们买了吃的喝的在一旁指手画脚。那时的游戏还是在电脑上打的呢。那些没心没肺肆意开心的学生时光,现在想来都还是快乐的。
渐渐地,连老赵自己都搞不清这两个女生他更喜欢谁多一点。但这对安荷和方秀都没有影响,因为那两个人对他都没有朋友以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