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多久的时间,仡濮臣重又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
谢嗣音侧躺着一动不动,似乎已经睡着了。
男人已经换了一声衣服,重新坐到她的身侧,手中端着药碗,臭着脸道:“起来?。”
谢嗣音仍旧不动。
仡濮臣冷笑一声,直接将?人扯了起来?,锢在怀里。
谢嗣音气得睁开眼瞪他,有气无力道:“你做什么?”
仡濮臣冷着脸道:“吃药。”
谢嗣音看着他手中托着的药碗,手指一动,就想重新打出去。可指尖还没碰到,男人就直接点了她的穴位,冷哼一声:“你以为我还会让你再打一次。”
声音愉悦,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莫名的得意。
谢嗣音:。。。。。。
仡濮臣翘了翘唇角,捡起勺子给?女人喂了一口。谢嗣音被点了穴位,男人又不会伺候人,喂了一勺倒有一大?半都流了出来?。
男人拧着眉头,撩起女人袖子给?她擦了擦嘴,重新又喂了一口,仍旧一大?半撒了出去。
谢嗣音心头好笑,面上仍旧瞧不出什么表情。
男人似乎没什么耐心了,仰头灌了一口,砰地一声将?药碗搁在案上,俯身捏着女人下巴直接喂了进去。
谢嗣音一怔,墨色瞳孔微微瞪大?,却?说不出来?话。
仡濮臣似乎就只是专心喂药,一直将?药液推到了喉咙,才慢慢起身重新喝了一口,继续低头喂人。
男人长得很好看,是一种融进了世间风月却?不染尘埃的好看。或许因着他一直在这山中缘故,男人的瞳孔黑亮,眼白澄澈干净,如同不谙世事的山中妖精。
似乎瞧出了谢嗣音的出神,男人眼中亮色愈甚,朱砂痣都带出了几分笑意。
喂得药越来?越少?,仡濮臣渐渐咂摸出了其中三味,勾着女人的舌尖细细研磨。
谢嗣音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男人抽了去,落在他怀里软了半边身子。
等男人将?最后一口药喂完,也终于?神色餍足了。他咬了咬她的唇,吓唬道:“以后再敢扔药,就这样教训你。”
谢嗣音眸光水雾雾,瞧着如同娇花照水惹人怜爱。
男人给?她解开穴道,慢慢退开:“休息吧,晚上再吃。。。。。。”
“啪!”地一声。
一道力气不大?的巴掌声响起。
仡濮臣本来?还晴好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
谢嗣音似乎也不怕他了,泪珠子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被亲得饱满润泽的红唇颤颤:“仡濮臣,你除了这样欺负我,还会做什么?上一秒,还想着掐死我;下一秒就又如此如此。。。。。。羞辱我。”
“喝药?我为什么还要喝药?好了之后,还要继续承受你的羞辱吗?”
“与此这样下去,还不如死了算了。”
仡濮臣紧绷着唇,黑黝黝的眸子在殿内散出低微的光芒。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谢嗣音怎么可能不更进一步:“你是苗疆大?祭司,可以由着心意来?。可我还是大?雍郡主,我又何时被人如此欺辱。说抱就抱,说亲就亲,就如同。。。。。。如同。。。。。。”
“如同什么?”男人声音幽幽。
谢嗣音似乎说不下去了,撇开脸,没有再吭声了。
仡濮臣脸上的指印子犹在,他默默低头,端详着女人脸颊泪痕,重问了一遍:“如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