仡濮臣没有说?话,渐渐低下了头,将?热吻落在女人的脚背。
谢嗣音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另一只脚下意识踹他大?腿,那里肌肉却紧绷得如同炙热岩石,撞得她脚尖生疼,还带起一片叮叮当当的银铃声?。
她的右脚踝之上挂着一串银铃,稍微动?作,一排小铃铛就晃得叮叮响,在诱人的夜里别有风情。
谢嗣音早就发现了,她当时试探着摘下去,却怎么?也摘不下来。而后试探着问男人,他却笑得意有所指道:“娇娇之前最喜欢这个了,为夫也最喜欢。”
如今,谢嗣音终于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最喜欢了。
那个清脆响动?带来的旖旎动?静,几乎将?人给?溺入情丨欲之海里。
“夫君,你答应了等我好的。。。。。。”谢嗣音心头发颤,唇角微微翕动?。
仡濮臣低低应了一声?,身子?却没有动?,薄唇甚至还贴着她的脚背轻咬了一下:“嗯,等你恢复。”
谢嗣音:。。。。。。那你可放手啊。
谢嗣音双手抓了抓身下被褥,咬着唇威胁道:“那里脏得很。你要?再亲下去,就不要?。。。。。。亲我了。”
女人粉面含春,双眸如星,乌鸦鸦的青丝柔顺地垂在一侧,声?音不小,气势却不大?。
仡濮臣登时停了动?作,眸光如火一般射到她的脸上,声?音也烧得厉害:“那现在。。。。。。可以再亲亲吗?”
谢嗣音瞧见他这个语气,心头稳当了许多,重?新躺下侧背着他,不吭声?。
仡濮臣窸窸窣窣的回到原来位置,然后将?人转过身来,重?新揽进怀里,就开始毛毛祟祟地在女人颈侧磨蹭。
经了这么?一场折腾,谢嗣音也由着他动?作了,反正他答应了不会做什么?实质性举动?。
仡濮臣似乎感觉到她的顺从,只觉得喉咙更加干紧了一些,落在她腰肢上的手跟着慢慢摩挲,似在试探也似在品味。
“夫君,我困了。”谢嗣音如何发现不了他的小动?作,来来回回地搅扰的她一点儿困意都没了。
仡濮臣动?作一僵,停下手指在她腰上的动?作,专心的舔吻女人脖颈。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如同筵飨世?间珍食。
谢嗣音心头发笑,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男人这副模样——就像某种不知名的大?狗窝在主人怀里撒娇磨蹭。
不过没一会儿的功夫,她就笑不出来了。男人动?作范围越来越大?,自下而上地慢慢含住她的耳垂,而后不知在哪个位置轻轻一扫,谢嗣音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这一回,她不能再装困了,猛地睁开眼睛唤他:“夫君!”
仡濮臣离了她耳垂,却动?作不停,顺着吻痕一直向下。最后隔着两层薄衣,一口咬住那点显眼的茱丨萸。
“不!”谢嗣音惊得声?音有些发颤,后颈猛然仰起,就连腰肢都弯成了月牙儿的弧度。
事情似乎突然一下子?就失控了,她的身体似乎忍不住想迎合他,却凭着最后的意志抓住他的衣摆,面色仓惶着望向他。
仡濮臣从她胸前抬起头,漆黑幽亮的眸子?似是暗夜之中蓄势待发准备狩猎的野兽。
“娇娇,我有些难受。”男人目光凶狠,嗓音却浸满了委屈,甚至比之方才哑得更加厉害了。
这么?片刻的功夫,男人已经浑身滚烫起来,隔了一层中衣,谢嗣音都觉得如同置身于夏日火炉之中。她心下紧张得不行?,拼命从喉咙深处汲取水渍,如此反复三次之后,也才哑着声?音道:“夫君,你。。。。。。你答应了我的。”
仡濮臣深吸了一口气,将?眼一闭,翻身下了床打开房门,快步出去舀了一桶凉水从头上浇了下去。
哗啦啦的水声?清晰可闻,似乎还带着浇灭火苗的滋啦声?。谢嗣音半坐起身,望着院外地上那一滩晶莹的水渍,抿了抿唇,没有动?作。
等男人一身冰凉地擦洗干净回来,谢嗣音似乎已经朝着墙壁睡着了。
仡濮臣咬了咬牙,低低骂了一声?:“没有良心的小东西。”
谢嗣音眼睫毛颤了颤,身子?却没有发出一点动?静。
仡濮臣重?新上了床,又将?人转了回来,锢在胸前闭目睡了过去。
等人呼吸渐渐平稳下去,谢嗣音才悄悄睁开眼,抬头瞧了眼男人漂亮安静的面容,勾了勾唇揪着他的衣角沉沉睡去。仡濮臣眼都没睁,手下将?女人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