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饿狗看见骨头,徐炜原本还假装绅士,此时装也装不住了,三步两步走到蒋雯雯跟前,借着茶色墨镜,毫不掩饰地勾头去看蒋雯雯被撑得满当当的有容。
哇,好大好大,一大大二大大三大大!
“他么的,干嘛呢?”
徐炜视线被切断了,一堵墙挡在他眼前,抬头就看见眼前的少年,一双凤眼冷薄带怒,微微斜睨的眼神里带着一股子匪气。
已经好几年只在温柔乡里冲动的周末,今天很想打一架!
一把把徐炜推了个趔趄,纯阳之躯打眼前这个虚浮男人绰绰有余。
徐炜摔得不轻,却没有生气,他是青城太子爷,文明人,怎么能在美人面前打架?
蒋雯雯使劲拉住周末,她不能让周末在这个关键时期打架影响前途。
她严肃地对徐炜说:“我不管你是谁,离我的学生远一点。法治社会,你们最好遵纪守法。”
徐炜连连点头,推推鼻梁上的墨镜,说:“原来是姿容妹妹的老师啊!老师您好,我叫徐炜,这里太乱了,要不,您赏光来豪门夜宴听听音乐?”
豪门夜宴,著名的娱乐会所,徐家的产业。
程姿容恼火地说:“你快说我妈在哪里?”
他就是徐炜?
“青城屁大点地方,医院就那么几个,大不了一个个地找好了。”周末一听是徐炜,马上就烦了,这是前世娶程姿容的垃圾吧,行,老子记住你了。
这种半夜里还戴墨镜的男人,蒋雯雯理都不想理,拉程姿容推自行车跟着周末走。
青城不大,离这里近的最好的医院就是市第一医院,周末、蒋雯雯和程姿容才进了医院大门,就听见病人、家属都在议论。
“哎哟,大美人哭得那个惨!”
“被人骗了,两千万的货款,二年了,都收不回,拆东墙补西墙,工人工资都半年多没发了。”
“欠工人工资,欠银行贷款,七七八八又千把万,要是我也得疯。”
“厂子烧了,还烧伤那么多工人,这一千多号人以后怎么办啊?”
程姿容听他们议论,小脸垮下来,急匆匆地往急诊室跑。
周末对胡大美人的事没兴趣,他只盯着蒋雯雯,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她莫名其妙地消失。
“老天爷,我怎么活呀……”
胡静蕾哭得绝望,周末和程姿容进去的时候,她正头往墙上撞。
一个中年妇女死死地拉住她,劝道:“胡厂长,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说,徐少的能量您还不知道!”
程姿容扑过去,双手抱住胡静蕾,哭着喊:“妈,您别这样,都会好起来的……”
“厂子毁了,这辈子全完了。”
四十多岁的胡静蕾,看上去最多30岁,相比程姿容的稚嫩,风姿绰约的胡静蕾美的惊心动魄。
她哭的声音不大,泪落纷纷,梨花带雨。
周末现在终于明白,麻纺厂被烧只是压垮胡静蕾的最后一根稻草,而业务被骗,几千万货款收不回,欠银行贷款,一千多工人工资发不出,这才是冷美人崩溃的主要原因。
蒋雯雯看胡静蕾情绪激动,劝说道:“程妈妈,厂子烧掉的设备和厂房,保险公司能赔,您别太难过,姿容马上要高考,她一定能考个好大学,未来一切都会好起来。”
周末不说话,站在旁边等蒋雯雯。
他发现蒋雯雯虽然不懂企业,但是她有敏锐的观察力和演讲能力,硬是把情绪崩溃的胡静蕾讲得偃旗息鼓,情绪安定下来。
可能也折腾累了,胡静蕾安静地睡着了。
程姿容的爸爸也匆匆忙忙赶来了,周末对蒋雯雯说:“蒋老师,我们走吧,没有必要都耗在这里。”
蒋雯雯对程姿容说:“不管后面事情怎么解决,你千万不要耽误高考,那是一辈子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