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姝往回走着,柳眉下是泛冷的目光。
无限平静的杏眸中,压在下面的是计谋和野心。
“姑娘,那南州一行就暂且搁置一会儿吧,禁军防线森严,我们出不去的。”
“是吗?”
沐姝淡定反问,随后野心从眸中射出。
“我倒要试一试,禁军到底是拦路虎还是垫脚石。”
次日。
凤仪宫中,皇后正懒懒躺在软榻上,便看到门后江晏景一身蟒袍走来请安。
那和皇上七分像的清俊眉眼淡定而平静,看不出昨日的一点担忧。
她记得自己这个儿子自从派下禁军后,就再也没有出宫过,不由挑眉问道:“你不去和阿姝解释一下?那丫头性子倔,别到最后因为此举跟你记上仇了。”
江晏景从容走到边上坐下,面色平静。
“阿姝不会记恨我,禁军不会成为她的阻碍,而去了南州后,儿臣也不过是她占满南州的心中微小一粟而已。”
滑胎
南州和沐家军,是沐姝生命的全部,谁都比不过。
这一点,江晏景心里清清楚楚。
皇后倒是有些心酸,她叹了口气,愁苦开口。
“阿姝这孩子以后必然会为了南州奉献一生的,晏景,你是储君,该顾及的是整个大楚,可不能和这丫头一起胡闹。”
“你的婚事也该着手准备准备了,皇上那边举荐女儿的奏折都快堆满了。”
说到后面,皇后的语气也变得锐利威严。
江晏景却面色不改,仍然拿着老一套堵了回去。
“边疆战事严重,儿臣又如何谈得儿女情长?”
皇后凤眸一瞪,言语犀利。
“你当本宫是傻的吗!你和沐姝绝无可能,为她守着有什么意义?”
虽然简短,但字字句句都是皇后的衷心相劝。
而这一劝,她已经劝了五年。
江晏景也从未听进去过,拿着茶杯的手一顿,他垂眸吹茶,语气清冷。
“孤只想看着她好好的。”
不管是在哪里,看得见还是看不见,过的好就好。
霍府。
因为禁军围府,纵然是为了将军府好,但出身乡野的常氏仍然心中难安。
直接把一周的问安给免了去,窝在自己的别院不愿出来。
这也让沐姝有了更多的时间去练剑。
院子中,宝剑被沐姝耍的风声赫赫,像是把风砍成了一道道无数的碎片。
等到休息,舒沫便从后厨端过来一碗补汤。
汤中飘着人参,药味的清香弥漫,却让端到嘴边的沐姝一愣。
她皱眉轻嗅,在舒沫疑惑的目光下从头上摘下银簪插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