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人?”
他声音沙哑:“你是,你是阿玦……”
“我是……”
话音未落,她的声音便被裴熠堵住。
肆无忌惮的气息横冲直撞,以攻城略地之势侵吞她的呼吸,那颗虎牙咬得她嘴唇都泛着疼。
裴熠逼得她步步紧退……直到她的后腰抵在桌边。
忽而一阵失重,她被抱着坐在桌上。
她失神地攀着裴熠的脖颈,双腿在他腰侧缓缓摩挲着。
近两个月没有亲近,加之药物作用下裴熠不同寻常的掠夺,让她几乎沉溺在这酣畅的窒息中。
耳垂,下颌,颈间……每一处的触碰,都让她泛起阵阵酥麻,未至正题,破碎的声音便已然不受控制地从她唇齿间流出。
身体里似有什么悄然流淌,更像是之于面前之人真挚的邀约。
裴熠第一次似这般,在解她的衣带时,竟急不可耐地手抖起来。
二人手忙脚乱地解着衣裳,却是越忙越乱,将衣带几乎打成个死结。
只听哗啦一声……
戚玦的衣裳被撕开,雪白间泛着殷红,在深深浅浅的陈旧疤痕间,似绽放于枝头的红梅。
戚玦迷离的双目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裴熠从未对她有过这般粗暴又直接的时候,他双眸泛红,似带着杀戮气息的狼。
……要命,她好像更兴奋了!
此刻,虽是午后,但外头狂风皱起,天色昏暗,漫天乌云将天压得很低,低得雷声就似在耳边响起。
不同于以往,裴熠从未有这般单刀直入的时候,几乎瞬间就将她填满,毫无征兆地触及那幽幽深处……她喉间的声音无法压制地硬闯出来。
惊雷隆隆,伴随着闪电,暴雨倾泻而下。
巨大的电闪雷鸣声,似将一切不寻常的动静都掩盖了过去。
这大约也是戚玦第一次这般无暇顾及雷雨声,她此刻的心跳,不够分出一星半点给恐惧。
风雨大作,雨水屋檐下的雨链淌下,叮叮当当的碰撞声,混杂着哗啦啦的流水声,急促无比,似要将九天银河都倾注而下。
砰——
巨大的风雨撞开一扇窗,狂风卷着雨水飘进来,濡湿了满地狼藉的书卷。
桌案凌乱,而戚玦仰躺着,她的腿环住裴熠的起伏的腰。
被卷入屋中的雨水,羽毛一般落在她脸上。
此刻的她脑子是空白的,她看着窗外那被大雨冲刷得模糊院子,让她一时以为正身处于只有他们二人的孤岛,身处于一个只有他们的世界。
这世间的一切一切,似乎都与他们无关。
……
这场雨不知道下了多久。
戚玦只知道,自己从精疲力尽中醒来时,天已经晴了。
她卧于床榻之上,身上只薄薄穿着件被撕扯得残破的纱衣,斑驳的红痕在其间若隐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