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行至最热闹的长街上,满街灯光璀璨,如同白昼,街上看灯的人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上元节同乞巧节一样,最是热闹,就连京中的名门闺秀也有不少来凑热闹看花灯的。
意气风的少年郎们在灯谜处大展风采,引得不少佳人侧目。
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轮与地面摩擦出轻微的声响。江淮川率先下了马车,走至三个妹妹的马车前,轻轻掀起车帘,将江月眠抱下来。
看着自己怀中兴致缺缺的妹妹,江淮川也想逗她开心,环顾四周,指着一旁灯谜处悬挂着的兔子花灯,开口问着:“娇娇,你看,那兔子花灯你可喜欢,你若是喜欢,二哥去替你赢来。”
江淮序闻声而来,听到江淮川夸下海口,故意调侃:“你去赢?年年猜灯谜,你可都没猜出来几个,去年你好像还没有老三猜出来的多。”
“大哥,有你这么拆台的吗?三位妹妹都在这儿,好歹你给我留些面子。”江淮川不满的嘟囔起来。
只不过江月眠倒是没有什么想去猜灯谜的心思,视线落在一旁卖孔明灯的小摊上,伸手指了指,柔声说着:“大哥二哥,我想同盈姐姐还有晴姐姐一同去放孔明灯。”
江淮序顺着江月眠所指的方向看去,笑着点点头:“也好,这孔明灯祈愿最是灵验,去许个心愿也不错。”
“我和淮川陪一起过去吧,这里人多杂乱,也好护着你们。”
几人便朝着小摊走去,摊主是个和蔼的老者,见几人过来,热情地招呼着:“贵人们,快来看看这孔明灯,小老儿家的孔明灯最是灵验,保准让贵人们心想事成。”
几人分别选好孔明灯,小摊上还有笔墨,那老者继续说着:“只需将心中所求写在灯上,待孔明灯飞上天,一切愿望都会达成。”
江淮川凑到江月眠身前,微微弯下腰,轻声开口道:“娇娇,你想写什么,二哥替你来写。”
在众人眼里,江月眠虽说在沈氏的教导下略识得几个字,可也只是会认不会写罢了。
江月眠执笔,胖乎乎的小手握起笔杆还有些吃力,眼神却是坚定。
一笔一划的认真写着,在灯上只写了极简单的两个字:“平安。”
这字迹虽有些潦草,可若是出自一位六岁女童之手,也着实让人诧异。
一旁的江淮序看着江月眠的字迹,总觉着有两分眼熟,不知为何,心头突然涌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字迹看上去竟让他觉得有那么两分熟悉,仿佛在哪里曾经见过一般。
也难怪江淮序觉着眼熟,上一世,江月眠便被谢行舟强迫拿着他的字帖去练字,虽说只练了三个月,可记忆骗不得人。
若不是如今年纪尚小手劲不足,也能学个五六成像。
江淮川则是一脸惊讶的走上前去拿起江月眠写下的字,开口夸赞着:“娇娇,你什么时候会写字了?”
江月眠心中暗叹竟然忘记藏拙了,立刻找个借口搪塞过去:“前些日子闲着无聊,娘教我的。”
“咱们快去放灯吧。”江月眠开口催促着。
众人来到空旷些的地方,纷纷放飞手中孔明灯。江月眠望着缓缓升空的孔明灯,眼中满是虔诚。
平安,不仅是自己和家人平安,还有谢行舟,也要平平安安……
放完了孔明灯,江月眠一行人便沿街往热闹的杂耍地儿走去,去和沈氏她们汇合。
刚朝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今日一同前来看灯的沈氏三兄弟。
今日热闹,沈老夫人特意嘱咐沈千帆和沈千衡,带着沈千砚出来散散心。
沈千砚面色苍白,人都瘦了一大圈儿,整个人也蔫蔫的。想来楚氏的事情,对砚表哥的打击不小。
直至看到身前的江月眠,沈千砚的眼神才稍微亮了亮,看向江淮序,开口道:“序表哥,我能同娇娇说会儿话吗?”
江月眠看了眼江淮序,点了点头。
一大一小两个孩童手牵着手,走到旁边一处稍微安静些的角落。
沈千砚紧紧咬着嘴唇,努力地让自己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娇娇,我娘她……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啊?”
上一世的时候,当楚氏和徐武之间的丑事败露出来之际,砚表哥早已经长大成人了。
如今他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呢,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休弃出府,也难怪砚表哥多想。
江月眠心疼地望着眼前这个故作坚强的少年,伸出手轻轻地拉住他的衣袖,柔声安慰道:“砚表哥,你娘是你娘,你是你,在娇娇心里,你永远都是娇娇的哥哥,外祖母和舅舅他们也是如此想的。”
沈千砚缓缓地点了点头,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我明白的,娇娇。我娘她……她确实做了错事。”
沉默片刻之后,沈千砚再次抬起头看向江月眠,眼眶通红:“娇娇,你是不是因为……”
话音未落,周遭突然响起嘈杂的声音。
“着火了,着火了!!!”
“救火啊!!!”
街道上的花灯和烟花都燃了起来,火势蔓延的极快,路人纷纷躲避火势,一时之间场面难以控制。
让沈千衡和江淮川待在原地照顾好江月晴和江月盈,沈千帆和江怀序便朝着江月眠他们二人的方向赶来,可是眼下行人纷纷拥挤,一时之间,他们根本难以动弹。
不过须臾之间,行人便撞开了江月眠和沈千砚,瞬间被撞得一个踉跄,不由自主地分开来。
就连沈千衡他们那里的情况也没有多好,一行人已经被冲散。
江月眠心中暗道不好,这火势蔓延,根本不像是偶然,反而更像是有人蓄意为之前目的就是要故意把他们几个人分隔开来
江月眠想要朝江淮序的方向跑去,可她身量不高,力气又不大。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江月盈的身后不知何时竟悄然出现了一个身材瘦高的陌生男子,那男子鬼鬼祟祟地靠近江月盈,江月眠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
眼看着情况危急,江月眠正欲大声提醒,可令人意想不到是——她还没来得及出声音,身后便猛地伸过来一双手,动作迅而又精准地捂住了她的口鼻,将她腾空抱起。
“娇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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