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呼吸越是困难,憋足了气,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迫不得已艰难的睁开眼睛。
“啊!”这一睁眼,就看到出现一张脸正看着她,把她吓得直接叫出了声。
等宋清欢反应过来是周寅礼后,立马变脸,气恼道:“出去!你来我房间做什么!”
她手臂推着他,想把他推动,可男人高大的身板根本不是她的力道能制衡的,她越是抗拒,他越是攥着她腰收紧力道。
“周寅礼!”宋清欢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皱着眉:“你耍什么酒疯?”
周寅礼一直没有说话,他低头,把脑袋埋进了她的锁骨处,呼吸沉重,一下又一下。
宋清欢无法接受他鬼混到半夜才回来,更无法深究去想,他是不是刚从迟非晚那回来。
她抗拒的别开脸,难受的咬着唇,“你该去哪就去哪,你若是硬要待在这,那我走。”
宋清欢刚挣扎着,下一秒,却听到男人沙哑的声音喊道:“晚晚。”
“嗡—”宋清欢脑袋在这一刻仿佛被炸开了般,浑身血液倒退,不可置信的看着男人。
他把她当成谁了?!
心口处密密麻麻的疼痛袭来,她猛地抬起手,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
她气得手发抖,红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喊道:“滚!”
周寅礼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疼,从出生到现在恐怕敢甩他巴掌的人,整个京北也只有她了。
他却忽地一笑,心里感觉肆虐又畅快,就像一头被关押困住的猛兽压抑许久在这一刻能得到一点释放的空间。
宋清欢,原来你也会痛苦吗?
你也终于能尝到这种滋味了吗?
“恨我吗?”周寅礼冰凉的手指,抚上女人的下巴。
宋清欢一时分不清他到底喝醉没有,有意还是无意,她只觉得心如刀绞,咬牙切齿道:“当然!”
周寅礼掌心摸到了她砸落滚烫的泪水,他指尖捏紧,眼底有错杂的情绪翻涌。
最后冷冷道:“恨,也得受着。”
“砰—”房门被他甩上。
宋清欢眼眸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只觉得浑身筋疲力尽,就像被抽干了所有的精气般。
过后的半个月。
两人都很好的保持着早出晚归的节奏,同在一个屋檐下,明明两个人都每晚回来住了,却几乎碰不上面,不会选择同时待在一个空间里。
这也是宋清欢头次知道。
原来两个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也能像独居一样,把对方当成透明的。
偶尔在楼下碰到陈行送他回来还没离开,陈行会主动告诉她。周寅礼最近在公司很忙,项目被上面停了,董事会对他弹劾,加上舆论风波,又加上临近年关各种会议不断才让他应接不暇。
让她千万别多想。
宋清欢应酬的时候也能听到外面在议论周寅礼耗资百亿的项目被停工,被他们在背后嘲笑说是好高骛远,没学会跑就想飞。
她尽可能的让自己保持心无波澜。
除夕这天,两人都休假了。
宋清欢穿着新买的红色羊绒大衣,她本身肤白细腻,很适合穿这种鲜艳的颜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挎着小包。刚走出房间,就看到周寅礼坐在沙发上,目光淡淡的朝她看了过来。
“今晚回周家吃年夜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