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离开,此时病房就急匆匆闯进一个医生:
“家属在哪?3号病床的宋患者情况严重,必须立马化疗!”
可空无一人。
见宋时昭醒了,他连忙开口:
“你男朋友去哪了?这个手术单必须由他签字,否则你根本做不了手术!”
医生刚想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他,宋时昭就艰难开口,制止他:
“他有事,我给你一个联系方式,你喊他吧。”
最后,盛年来了。
他一进病房,医生就当着我的面,将情况尽数告知,还使用了好几个“病危”“紧急”的词语。
盛年听得眉头越皱越紧。
直到完全将情况交接完,医生才离开。
可盛年的脚步就像是灌了铅一般,僵在原地,一步都走不动。
最后还是我主动开口。
“盛年,不需要给我做什么化疗了,我早就做好准备了。”
听到宋时昭的话,盛年更是连口都无法张开。
明明前几天还笑着参加他的生日宴,怎么今天就惨白的躺在病床上,还一脸释然的说做好离去的准备了?
而且她患上的,还是最难治的脑癌。
病房里不知沉默了多久,盛年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这事。。。。。。凌择霄知道吗?”
宋时昭摇摇头。
“别告诉他。”
“反正也无人在意,众所周知,我只是他的一条舔狗,所以,又有谁会关心我的死活?”
宋时昭苦笑道。
盛年眼底一片猩红,“时昭,你从来就不知道在你眼里择霄有多重要,他只是嘴上那么说着,可行动上却不是的。”
宋时昭一脸不解,再次张开那双苍白的唇:
“我说过,早就不在意这些事了,而且我也快死了,现在再提这些事,又有什么意义?”
明明死的人是她,可到现在需要被安慰情绪的人,反倒变成了盛年。
盛年喉咙发紧,良久才挤出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