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啸着穿过空旷的雪原,雪花如同细沙一样在这个寒冷的星球上片片飞去,繁育令使的白在雪地上铺开来,梢些许的釉粉逐渐向殷红转变。
翠绿的翅翼被艾维利塔收拢回身后,夹杂着雪花贴在祂的后背上,冰凉的触感转瞬即逝,很舒服。
但祂现在却无法在被压制的情况下用鞘翅给自己撒雪降温,毕竟,现在祂全身裸露的皮肤都被身上这位深蓝色短的大帅哥给贴上了。
桑博也确实不怀好意,虽然他喜欢看极端条件下人性崩塌或者人性高光的大场面,但现在这种情况无疑更能给他提供乐趣。
“我亲爱的艾利,求求我吧~”
桑博开口,毕竟是道德水准在平均线之上的繁育令使他想试试看艾维利塔底线究竟在哪,人在自己的欲望面前通常都是直接而诚实的。
艾维利塔毫不犹豫的应着桑博的要求:“求,求求你……”
桑博愣了一下,他俯下身仔细听着艾维利塔急促的呼吸声,竟然已经难受到这般地步了吗,那他可就不客气了。
“说,我爱你~”桑博拿出了手机打开了摄像头,虽然艾维利塔的视力不好但桑博手上那个小方块是什么随便一想都能知道。
艾维利塔犹豫了,虽然他身体的本相就是什么都吃的蝗虫,但在捕捉猎物的过程中,被人记录下来怕不是要被兄弟们一起嘲笑几个琥珀纪了:“我……”
“亲爱的,”桑博坏笑着,他催促着艾维利塔,手机录像的界面上映照出他身下这位繁育令使满面羞红的表情,“快说吧快说吧~”
强大而道德高尚的人在直面自己欲望的时候真是漂亮啊,桑博松开了压制的手,抚摸着已经放弃身体上的抗争,但思维还坚挺着的艾维利塔。
男人原本苍白的皮肤随着皮手套的刺激而泛起星星点点的红痕,就像是天上的星星映照在祂身上,艾维利塔眼角的雨燕周围也随之涌现出粉红色的虫纹。
“……我爱你。”艾维利塔说出这句话之后彻底失了力气,祂拿自己的胳膊遮住眼睛,仿佛这样就能掩盖自己已经几近无法忍受而变得细长而竖直的蛇瞳。
“啊,这是多么美妙的爱语,”桑博单手捧心,就连这个时候他也还没忘了保持住手机的录像角度,让艾维利塔的脸完整的出现在屏幕内,“艾维利塔,你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吗?”
“……知道。”艾维利塔的内心其实很平静,为了泯灭欢愉,祂一向是不择手段的,现在是收网前夕,不能有失啊。
桑博很满意的点点头,没想到在这个偏远的雅利洛vi上还能有这种收获,他舔舔嘴,任犬齿从他舌边滑过:“嗯~说说看。”
艾维利塔几乎完全没有思考,一长串文字如同耳边呢喃:“从此以后,我,在你面前,不会,再有尊严,也,不存人性。”
“对了,以后,你在我面前就只是我亲爱的艾利,”桑博听的心花怒放,愉悦感在他心底炸开,他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而艾利,就是眼中只有我的小虫子~”
“那我也,不再,需要忍耐,了。”猎物已经自投罗网,既然来了,就别想躲过泯灭的围杀!
“诶?”
艾维利塔一脚踢飞桑博的手机,然后翻身跃起,两人上下位置的交换瞬息完成,白男人垂落到地上的长犹如囚笼一样把桑博困在里面,就连风雪都被阻挡在外。
这个角度下,桑博除了艾维利塔那张布满虫纹的脸什么都看不到,但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好像是大意了。
“繁育令使·的,本能,就是繁育,”艾维利塔俯下身,轻轻咬着桑博的耳朵,满意的看到它充血变红,“抛弃尊严,会使繁育,更盛大。”
“啊,这下,赔大了……”
桑博妄想讨价还价的言语被繁育令使炙热的唇堵在喉咙内,此时,已经半蛇化的艾维利塔脖子上长满了鳞片就连舌头都变成了蛇信子的模样。
被踢飞的手机狠狠的从空中砸下,但这手机的质量非常之好,好到仅仅只是摄像头坏了,而录音功能还在稳定的运转着。
粘腻的水声从刚刚突然黑屏的大屏幕的音响中溢出来,刚刚因为黑屏而恢复了喧闹的酒馆内一片寂静,随即每个人的面具都变得嘴角上翘。
大笑声从猩红的口腔中舔舐他们的獠牙进而喷涌而出,颜色花哨的彩带和各式各样的帽子手套丝带裤头袜子鞋子,都被假面愚者们抛到空中。
有人大笑着举起酒杯:“敬,桑博·科斯基!恭喜他拿下了那个专门泯灭欢愉的繁育令使!”
猴子打架一样的起哄声和敬酒声在酒馆里闹哄哄的,就如同他们一同观赏了宇宙级大笑话一样。
“敬,桑博·科斯基!”这是难得一见的所有假面愚者都万众齐心的声音。
而雪原上,桑博从震惊到享受艾维利塔这条灵活的蛇信只用了三息:
第一次呼吸伴随着唇与唇之间的相贴,两人身上的温度随着紧密的贴合交换着,忽略了互相试探的步骤之后,艾维利塔灵活的蛇信直接顺着桑博因惊讶而放松张开的下颌探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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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呼吸充满着令人窒息的掠夺感,在肉体贴合的同时必须有一人占据主导地位,桑博合上牙齿,轻轻的咬住了那个在他嘴里不断缠绵的蛇信,然而艾维利塔选择直接动用獠牙里的毒腺。
冰凉的毒液顺着牙髓被毒腺挤压而出,混合着不知是谁的唾液浸润在桑博被划破皮的下唇上,量很小,但桑博还是觉得自己的面部肌肉被麻痹了。
似乎是看到了桑博眼里的谴责和委屈,艾维利塔含着桑博唇上的伤口吮吸着含含糊糊的说:“……这可,不算作弊……嗯,蝗虫有毒,”男人把吸入口中的那点血液吞下去,“……唔,众所周知。”
第三次呼吸,二人闭上眼睛,开始尝试用身体去感知对方的迫切,在这场交锋中,没有任何一方获胜,但他们也都没输。
桑博的手按在艾维利塔后脑把男人压向自己,而艾维利塔趁机用双腿压住了桑博的膝盖骨,牛仔裤和雪出疏疏的摩擦音,两人听得见却不甚在意。
最后,艾维利塔直起身来,眨掉睫毛上两人呼出的热气凝结的霜晶,桑博则舔着嘴角的伤口放松的看着在自己身上骑跨的繁育令使。
翠绿色的鞘翅微微震动着,桑博搂过身上的男人,手指不安分的在男人背后敏感的鞘翅根部滑动,可惜,因鞘翅颤动而出的声音在这片空旷的雪原上不值一提。
鹅毛般的大雪纷纷然的落下,酒馆里安安静静,所有假面愚者或咬着指甲或揪着头或奋笔疾书的听着黑屏电视机里不时漏出的声音。
激动人心的时刻往往都需要足够时长的安静和等待,半晌后有人现,就连雪花飘落在地的声音他们都听不到了。
啊,快乐没有了。
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举杯欢庆,敬,欢愉!敬,桑博·科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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